特殊時期,整個醫院裡里外外進進出出的病患都透著種說不出來的病態感,兩個大男人站在走廊里有些屏氣凝神。
董小昭半摘口罩走過來:「針打了後看看情況,我在這就行,這地方不適合呆,大晚上的,你們回去吧,有什麼事我給曲昊打電話。」
顧禮彬回身看看病房裡後說道:「還是我留下吧,總要留下個人。」
曲昊看看董小昭又看看顧禮彬,而後點頭:「那成,我回去,正好給周營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他肯定惦記著呢。」
顧禮彬看過來:「周瑩?」
「啊,就是給我打電話告訴我情況的那個。」
「他就叫這個名字?」
「什麼啊,那是我以前在部隊時的營長,他姓周,」曲昊笑著拍了拍顧禮彬肩膀後擦過,「禮彬,那我就先走了。」
顧禮彬也向董小昭點點頭:「你也去忙吧,有事我喊你。」
董小昭戴上口罩後從白大褂口袋裡又掏出袋新的遞過來:「帶著點吧,醫院發的,含過濾消毒的。」
「謝謝。」顧禮彬接過口罩後推開病房門把女人離開的身影隔在了走廊。
三人共用的小病房,每個床中間用帘子隔著,齊致辰的床位在中間,左面是個被抱著輸液的小男孩,右面是個有兒子陪著的老大爺。
顧禮彬拉過椅子,坐在床邊,把手裡的口罩輕輕套在了躺在床上的少年口鼻上。他用手背去摸了摸少年額頭,感覺還是很燙與來時沒什麼區別。他怕是他手涼感覺出錯,又探身上前用眼皮去貼了貼。
齊致辰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張放大的臉,視線聚焦後聲音在口罩里發悶:「禮彬哥你還在啊。」
顧禮彬笑:「不然把你自己扔這?」
齊致辰側身撐著床慢慢坐起:「奇了怪了,我怎麼突然就發了燒,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還是躺著吧,」顧禮彬把人又按回床上,「護士一會兒過來給你量體溫。」
「那什麼時候能回去。」
「燒退了就可以。」
然而齊致辰的燒卻一直沒退,並且持續高著,高的嚇人。凌晨兩點多董小昭來叫顧禮彬出去,說高燒持續不退與sars初期症狀十分相似要留院進一步觀察。
「你說的是非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