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擠一張床。」
「也只能這樣了。」齊致辰慢慢點頭。
等他們回到寢室,有個出去洗漱的室友在門口笑著說:「我就說出不去吧,那老妖婆子最近特別嚴。」
齊致辰嘆氣:「嗯,不給開門。」
最裡面上鋪傳來聲音:「從一樓走廊那窗戶能跳出去。」
齊致辰回:「這不新生來了嗎,都修好了。」
大家一聽也都沒再多說,各忙各的。
寢室老三拍著桌子:「趕緊的,洗完漱接著玩,你們幾個兔崽子別贏了錢就撤啊。」
馬上有人回應:「接著玩就玩,誰怕誰啊。」
於是在室友接著支著手電和檯燈大戰撲克的時候,齊致辰把床收拾了出來。
單人床的寬度想要睡下他們兩個大男人確實勉強了點,怎麼說人家到他這也算是客,他把檯燈放在床上後指了指裡面問周繼良:「你睡裡面吧,裡面舒服點。」
周繼良脫下鞋上床後盤腿坐在了床尾:「我睡外邊,我比你睡覺老實。」
這話毋庸置疑,齊致辰也沒說什麼,他爬上床後沒躺下,也學著周繼良的樣子盤腿坐著。
周繼良扯著床上掛著的帘子問:「怎麼還有帘子。」
齊致辰探身伸手把帘子拉好,坐好後說:「有時晚上熬夜看書的時候檯燈光刺眼影響其他人睡覺,用帘子遮擋就會好很多。」
擋在床邊的帘子讓空間變得更緊湊,簾內安靜的氛圍與外面吵吵嚷嚷打撲克的聲音形成鮮明對比。
微弱檯燈光讓兩個坐著的影子放大,微妙的對視也將某種情愫放大。
齊致辰往裡挪了挪身子收回視線後拍了拍床:「你要是累了就躺下睡吧。」
周繼良:「你呢。」
「我還有個幫導師畫的圖紙沒弄完。」齊致辰笑笑,回身指了指床頭柜上放著的紙張。
「急著要?」
「明天就得交稿了。」
周繼良聽後彎腰把剛被放到床腳的小方木頭桌子搬了上來,又把檯燈擺上。
齊致辰搖頭:「不用,你睡吧,我去別的桌子上畫就行。」
周繼良往前湊了湊,伸胳膊把剛才齊致辰指著的那些書本和紙張都拿到了桌上:「就在這畫,我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