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致辰從周繼良身旁擦過回了喜宴廳院裡:「人呢,孟連他們人呢?」
「跑步去了。」一大兵小心翼翼的開口。
「跑什麼步。」
「營長罰他們繞村跑步。」
齊致辰聽後轉身跑回賣店想找兩槓一星,到了門口正好跟出來的人撞了個正著。
周繼良穩住齊致辰後低頭道:「生氣了?」
齊致辰推開周繼良的手:「你說你解決,就是這麼解決的?他們哪裡錯了你還要罰他們跑步?」
周繼良看進少年的眼:「你非要糾結這件事?」
「讓他們回來。」齊致辰吸了一口氣:「不罰他們了行麼。」
周繼良頭也不回的走人:「不可能。」
齊致辰站在那看了看已經夜幕降臨的天,只能默默走去賣店前面的涼棚下坐在了撞球桌上。
他對周繼良有怨氣,他不明白為什麼周繼良都不去研究一下誰對誰錯就自行斷定。
想到孟饒他們沒有吃晚飯還要跑步,齊致辰說不出來的心難受。他打算在這裡坐著等那幾個大兵跑完步回來。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身邊無聲的坐過來一人,齊致辰扭頭去看,看清來人後,他往一旁挪了挪。
周繼良輕笑著開口:「還生氣?」
齊致辰沒回答,用無視來抗議。
周繼良貼近坐過來:「你有什麼可生氣的。」
齊致辰又挪開一點,周繼良又湊近一點。
最後齊致辰挪到了撞球桌的邊緣無處可挪,他沒什麼好態度的開口:「你知不知大家都在等你回來,你回來也不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就罰他們。你……」
齊致辰莫名覺得委屈,他說不下去了。
「我知道都在等我回來。」周繼良側頭看著身邊抿著嘴唇的倔強少年,突然笑了:「你也在等我回來對麼。」
「早知道等你回來是這樣處理的,才不會等你。」齊致辰憤憤道。
周繼良黑暗裡看向主幹路,悠悠開口:「你等我和他們等我的性質不一樣。」
齊致辰終是看向了身邊的人:「什麼不一樣。」
「你等我是為了讓我為他們討公道,他們等我是為了讓我罰他們,他們做了什麼他們自己清楚的很,你不必為他們鳴不平。」
齊致辰不能理解,愣神的聽著。
周繼良扇了扇耳邊嗡嗡叫的蚊子:「作為軍人,出手打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就是不對,所以他們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