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你之前問我的。」
「……好!」
煉獄正坐時,背脊挺直,坐時和站著給人的感覺一模一樣,只是沒了那股蓬勃的勢頭,更近人情。
「可以叫你杯吧。」
「可以。」
「杯,我有一問。」
「問。」
「既然如此,為何要不遠萬里來到鬼殺隊本部只為助我們一臂之力?說來慚愧,即便在那山平野上為你所救,我也不認為自己身上有足以驅動你的原因,是有什麼別的緣故嗎?」
說到關鍵問題,所有人都悄悄抬起了耳朵。
原本細微的交談聲當即消歇。
來了啊。
這麼做的理由。
杯骸刃單手杵臉,用指尖試探茶水面蒸騰的熱氣。
說青向佑康是另開的小號,偷偷混進獵鬼人隊伍行不軌之事,結果行到一半被打動了?
太社死了,怎麼說得出口。
在所有人或明顯或隱蔽的注視中,鬼從杯上收回指尖,卻轉口說了別的話題:「那小子,就是你收的繼子,怎麼不在這?」
「繼子、佑康?」
煉獄明顯很驚訝,尤其是被杯骸刃特意問了一句。
「他還在村子裡,我沒過問具體是哪,得到餸鴉的消息後應該正往回趕……不過,為什麼知道佑康?」
原本無所謂的時透被這一句激的警惕起來,和剛剛對鬼的例行公事不同,這次是真正起了注意。
只有大致被胡蝶透過幾句的產屋敷若有所覺。
「佑康?」
面前的鬼嘴角劃出嘲謔的意味。
「這還是我給他起的名字。」
我可沒騙人。
「噗——!咳、咳咳!」
正囫圇吞棗式喝茶降不耐煩的不死川一口噴了出去,所幸及時扭頭才沒噴對面一臉。也正是因為動作巨大,茶水嗆進氣管,旁邊人憂心地拍背也止不住劇烈的咳嗽。
「你、你起、咳、咳咳咳、你起什麼?!」
「誒?——誒?!!」
甘露寺全忘了剛才還謹小慎微的輕聲,動作劇烈,要不是伊黑及時扶住,差點後仰摔地。
煉獄瞪大了眼睛,震驚又驚愕的神情顯得他有些呆。
全場最穩靜的是語出驚人的杯骸刃,他望見那一灘茶水,嫌棄地咋舌。
「真失禮啊,不死川實彌。」
「不對!」
時透手都擺刀上了,得到最無法想像的答案,忍不住直起上身,雙臂壓在桌案上前伸。
「佑康他明明是宮前家的孩子。」
杯骸刃面色不改地補充前綴:「嗯,宮前家絕跡分支失蹤數年才認回的孩子。」
在場眾人里,時透對青向了解最多,毫不遲疑地追問:「可是佑康說自己曾經是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