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夏季,無限城內溫度宜人,室內男性卻穿戴整齊,尤其是圍攏在頸邊的織巾,前前後後圍了三圈。圍巾內的臉回側,看了童磨一眼。
「進。」
「太好啦。」
童磨仍是笑意吟吟,走進室內,在杯骸刃身前的三步遠正坐,拖長的垂袖搭在膝前。
「杯大人最近在忙什麼呢?好像花了很多精力。」
這人根本沒遮掩套話的意圖。杯骸刃跳過廢話,直插主題。
「青色彼岸花,找到了嗎?」
「真是單刀直入,不過我有在努力哦,各種地方,太陽無法降落之地,洞穴嚴涼之地,所有『鬼』能去的地方通通找過了,但是很可惜,沒有線索的樣子,嗯……我也很苦惱,要是可以行走在太陽下就好了,也能幫上杯大人的忙。」
童磨狀似真情實意地苦惱。
「假如你說的再真情實意一些,我就勉勉強強信了。」杯骸刃繃不住表情,露出切實的失落。
青色彼岸花……
「看到您這副模樣,我感同身受地為之遺憾。」
「少來。」
童磨一合摺扇。
「對啦,杯大人。」
「嗯?」
還在消沉的杯骸刃回聲。
童磨笑吟吟的。
「您知道那位大人,先前絞死了除魘夢之外的所有下弦之鬼嗎?」
「什麼時候?」杯骸刃真詫異了,倒不是很意外,「無限城外?」
「是呀。」
真虧鬼舞辻能找個無限城外的安心地兒。
「他絞死誰我都不稀奇,哪天自殺我也只會在他墳頭蹦迪,不過有一個問題很好奇,為什麼留下了魘夢?」
雖說是下弦之一,也不是什麼能讓鬼舞辻留下來的戰力。
「說是要去累事件涉及的獵鬼者夢裡看一看,看一看到底是誰殺了累。那位大人沒在累的記憶中找到線索,很是發了一通脾氣。從這個角度看,下弦之鬼們很可憐呀,為不相干的事平白丟了性命。」
「他說了在累記憶里看到什麼了嗎?」
杯骸刃面不改色。
「火焰,蓬勃沖天的火焰,在那之後是一片漆黑。」
童磨一副故作思考的模樣,思索不兩秒就重露笑顏。
「雖然我不認為是特殊的景色,不過那位大人為此暴跳如雷,或許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緣由吧?」
「所以,你來是為了聽我告訴你不為人知的往事?」
「好難過,在杯大人心中我竟然是無利不起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