炔星認真思考,然後給千曉一個答案:「千曉,你知道當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超級無敵好上天的時候意味著什麼嗎?」
千曉有些緊張,她居然第一次在炔星的眼神里體會到了壓迫感。
「意味著什麼?」
明明太陽高懸的白天,千曉竟感到四周黑壓壓地,等待答案的揭曉,
只聽炔星斬釘截鐵:「那就意味著這個男人想和你當兄弟!」
答案閃耀得光彩奪目,
千曉恍然大悟:「難道你是說……拜把子?」
「沒錯!」炔星給千曉一個肯定的眼神,「客卿想和你拜把子,千曉你也太幸運了,我真羨慕你,我也想和客卿當兄弟。」
說著他推了推千曉的肩膀。
額……
當兄弟嗎……
千曉腦補了一下自己喊鍾離「哥哥」的場面,抑或喊鍾離「大哥」的場面,
再腦補一下鍾離喊自己「小弟」的畫面。
誒?等等,不對,雖然按照相貌是鍾離看著比她要大,可若按實際年齡的話,她活了上千年,是她比較大,那麼稱呼就要反過來了。
千曉再次試圖腦補,並且被腦補的畫面嚇到不願繼續腦補。
是不是有點詭異過頭了?
自信點,就是很詭異。
而且,如果真如炔星所言,鍾離只是想和她當兄弟,心裡怎麼還酸酸的。
千曉捏著自己的手指,在那胡思亂想,炔星沒眼力見的湊過來又說:「千曉,乾脆你做個中間人,咱們三拜把子,客卿是大哥,我是二哥,你是三弟,咋樣?」
提瓦特三結義?
千曉幽幽地轉過頭看著炔星:「做夢。」
說完就走,哪知炔星在後面喊了句:「拜把子可是男人之間最高感情的見證啊喂。」
千曉頓了頓。
*
儀官姐姐今天跟堂主跑業務去了,炔星拿著有問題的帳單重新簽章,下班的時候堂里只剩千曉一個人。
屋外時不時地響起一聲鳥鳴,千曉抬起頭,看了眼空蕩蕩的堂前嘆氣。
她低頭把帳單收拾好,出去,鎖門。
轉過身卻看到鍾離已經走到了往生堂的石階處,
千曉有些驚喜:「先生,你又來了?」
「路過往生堂,順便來接你。」
算起來,這段時間鍾離隔三差五地便會不小心經過往生堂,而時間恰巧又是千曉下班的點,他只能順路接千曉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