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貓貓直播平台的合同。」池柚白沒耐心的重複了一遍，滿臉寫著不耐煩，語氣也近乎冷漠，「過來吃飯。」
「為什麼……幫我？」鹿茸小心翼翼地問。
池柚白給了一個鹿茸沒辦法反駁的理由，但很冷漠，很沒有溫度。
他說：「因為你是我池柚白的omega。」
不談及喜歡與否，只因責任跟面子。
可是池柚白，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結婚，發狠了心的終身標記又算什麼？
程青的視頻通話是在半個小時後打過來的，看到視頻里的鹿茸時，他整個人愣了下。
好幾秒後，程青輕咳幾聲，似不經意般地問：「鹿茸，你合約都要到期了，最近沒什麼直播任務吧？」
鹿茸不明所以，但點頭。
程青鬆了一口氣，笑著打哈哈：「今天別直播了，明晚還要參加節目呢，你歌準備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
住進池柚白家裡的這幾天，他壓根就沒有時間練歌，但選的倒是他很熟悉的歌曲。
幸好選的是熟悉的歌，否則他明天只有一個結果——敗北。
「我這會兒在工作室談事呢，正好有唱片製作人在，你要不要唱幾句讓他給你分析分析？」
「不用了程青哥，我、我晚上再自己好好練練。」
他是緊張，也是不想耽誤池柚白跟池柚白經紀人的時間。
拿著杯水走過來的池柚白坐到他旁邊，抿了口水後盯著屏幕那邊的程青：「你閒出屁了？我就那麼沒事讓你做？」
程青頓時閉上嘴，目光卻直勾勾的盯著池柚白的脖子，不由得皺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最終，他還是沒開口，生硬的把話題繞回來，聊了合約的事。
半個小時後——
「你跟他們只簽了直播約，別的都沒有簽，到期不續約就行。」程青說，「他們要是聯繫你聊續約的事，你把我電話給他就行，我會安排人跟他們聊。」
鹿茸點了點頭：「謝謝你。」
程青看著乖巧的鹿茸，心裡忽然生出一股說不上來的憐惜，再看靠在沙發里跟大爺似的池柚白，頓時覺得更心疼鹿茸了。
他知道自家老闆是什麼樣，自然就知道鹿茸會被他欺負得多慘，光看這兩人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就知道他倆昨晚沒少打架。
視頻掛斷前，程青讓池柚白單獨跟他聊兩句，鹿茸很識相的起身去池柚白給他準備的直播室，打算順帶看看明晚要唱的歌。
「鹿茸聽不到吧？」確定後，程青才說，「你能不能做個人？」
池柚白似乎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索性順著他的話往下：「做人哪有做畜生舒服？」
「明天直播，你倆在同一個節目上，然後觀眾看到你倆身上都有著曖昧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