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崇:「……」
謝謝,他有被冒犯到。
當即陰陽怪氣地開口:「喲,搞愛情的人是哲學家,好高深哦。」
程蔚朝:「……」
瞬間所有愁緒都沒了。
他全神貫注地投入進工作中,終於抓住了七月的尾巴,暫時結束在海城這邊的工作,回到了北市。
恰好一年間最熱的時候來臨,孟此霄也準備休息幾天。
他想趁這個時間回孤兒院看看。
程蔚朝也有時間,對他來說,簡直可以稱做是和孟此霄的雙人旅遊,心裡美滋滋。
孟此霄曾經所生活的孤兒院坐落在平崇市方民縣,那是更西南方向的一個地方。
離北市遙遠,得先乘坐飛機到省會城市,然後再坐高鐵到平崇市,最後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大巴才是到那個小縣城。
孟此霄看到程蔚朝神采飛揚的模樣,不禁有些想笑。
「等會兒你坐幾個小時的大巴就老實了,你會後悔的。」
程蔚朝篤定道:「我才不會!」
孟此霄還以為他的意思是,他曾經去過各種偏僻危險的地方,幾個小時的大巴根本不算什麼。
直到出了高鐵站,看到有人恭敬的過來將一把車鑰匙送到程蔚朝手上。
「……」
程蔚朝有些得意地朝著他晃了晃手上的車鑰匙:「能不吃苦,就絕不吃苦。」
孟此霄偏頭笑了下:「行了,走吧。」
車的規格也是按照最好的來,車內幾乎聞不到皮革的味道,只有淺淡的清香。
孟此霄給他調好導航,程蔚朝看了眼,上面的名字是方民縣花朵兒童福利院。
「花朵?」
孟此霄收回落在窗外的視線:「祖國花朵的意思,你還想取多前衛的名字?」
程蔚朝笑了下:「我又沒那麼說,花朵多好啊!」
孟此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再次偏頭看向窗外。
其實,不是所有的小孩都是花朵。
那種無知天真的惡意,有時候才是最可怕的。
平崇市的溫度舒適,就算是夏天也只有二十多度,是一個避暑的好去處。
所以在高鐵站附近的時候,人還有些多,但車子越開,人就越少。
畢竟太過於偏僻的地方,一些設施跟不上,對於現代人來說會少很多樂趣,自然去的人也就少了。
但程蔚朝覺得很快樂,他像是郊遊的小朋友。
路邊是無盡的曠野,空氣中流淌著綠植的清香,下午的陽光又正好。
「說說你以前的事兒唄。」
聽到程蔚朝的聲音,孟此霄想了想,他不知道對方說的「以前」是指多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