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對那個女人很好,甚至到了,就連夜色都會懷疑那個男人是否愛上那個女人的地步。
很快,那個女人懷孕了。
那個男人高興壞了,同時用著複雜的目光看向夜色。
他說,「太好了,你以後再也不會孤單了。」
骯髒的血脈,就應該繼續骯髒下去。
十歲,蘇周出生了。
夜色看著保溫箱裡小小一團的蘇周,動容了。
對方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也不應該成為家族血脈的犧牲者。
儘管是個男孩。
於是夜色據理力爭,堅決不允許對方進入葉家。
還很小的他,什麼都不會,但只知道要反抗,哪怕被父親鞭打,哪怕被罵,可他還是不允許。
所以他表現出來對蘇周的厭惡,還很年幼的他,只能用這樣幼稚的行為表達自己的不滿。
十四歲,夜色在幼兒園的表演會上看到了穿著漂亮公主裙的蘇周。
那是他們第二次見面,真漂亮啊。
那是夜色唯一的想法,漂亮弟弟,他很喜歡。
但他只能說,對方是只會啪嗒啪嗒掉小眼淚的菟絲花。
十六歲,那個男人再次試圖將蘇周跟那個女人帶回葉家。
當地下室打開的那一刻,他看到漂亮弟弟唯唯弱弱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真弱小,還脆弱。
像什麼呢?
像藏在小水道吱吱亂叫的小老鼠。
但他不能讓小老鼠進葉家的門。
那個男人,恐怕不止是想要蘇周陪在他身邊吧。
他趕走了對方,大雨之下他看著漂亮弟弟被那個發瘋的女人逼著跪在門口。
可憐,無助,又渺小。
真渺小了,跟他一樣渺小。
所以他需要權利,需要勢力,需要反抗的實力。
弱者,是沒有選擇的,只能任由別人擺布。
比如他,比如蘇周。
沒有人知道,那個晚上,他也被那個男人逼著跪在地上,然後對方狠狠的抽打著他的後背。
一鞭又一鞭,血肉模糊,疼到他一度昏厥。
當時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他要掌控自己的命運。
命運是自己,所以命運的喉嚨就該被扣在自己掌心之中。
十八歲,他正式進入葉氏實習,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他也受到了許多不公平的待遇,但也熬過來了,並且讓他培養出了許多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