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你繼續。」宋季柳示意。
張棕點頭,再次看向眾位大人:「各位大人,且聽我一言。」
聞言,百官安靜下來。
張棕繼續說:「一開始臣也以為火油是用來燒神柱的,畢竟如同大家所想,若是控制好火候,神柱可以做到毀而不塌,再加以偽裝,使之停留在第二日倒塌並非不可能。但是再查下去,臣卻是疑惑不解。這神柱,就像是已經被蛀空了似的,內中空,已然是一副空殼了!」
「這……這怎麼可能!」
宋季柳對此說法還比較能接受,點了點頭:「莫非,是有蛀蟲?」
張棕又搖頭:「若是某一類專啃建築的蛀蟲,那麼,神柱倒塌的一瞬間,應該會看見蟲潮才是,但是臣與各位大人皆在場,什麼都沒有。」
停了停,張棕似乎有所猶豫,抬頭看了宋季柳一眼,還是補充道:「除非,有人能控制蟲。」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作為古代人,自然不知道控制蟲是什麼概念,也就自然以為那是神才能做到的事。
但宋季柳不一樣,他前世就清楚地聽說過,苗疆人會控制蠱蟲。
莫非,是苗疆之人?
可是自他穿越而來,這邊的歷史和民族都跟前世不同,他也沒有真正見過什麼苗疆。
除了西戎綏玉,他的民族有些類似於前世的新疆人,但又有些變化。
不過,也有可能像煌月一樣出現另外一個跟苗疆有些出入的『新苗疆』。
「繼續說,這也算是一個猜測。除了控制蟲,還有其他的嗎?」
張棕道:「臣之所以作此猜測,也是因為神柱大部分斷裂口地方都是類蟲咬的痕跡,臣還以為是看錯了。」
宋季柳繼續道:「有沒有找到證據?」
張棕答:「有。」
回頭,再次叫人招了一個人進殿。
來人的長相就很有辨識度了,宋季柳幾乎是第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身份。
那是個男人,而且長得很俊秀,男生女相,只是穿的不算精緻,就是普通的布衣。
宋季柳突然來了興趣,招手讓張棕閉嘴,打量著來人,看了一眼,問:「你……會養蠱?」
男人驚了一下,忙跪下行禮:「回稟聖上,草民並不會養蠱!」
一邊惶恐,一邊驚奇這個聖上居然知道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