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給不了他,至少不能讓他窮著。
有人說我這種想法太清醒,談戀愛的時候不能想這麼多。我說因為你不是同性戀。
我從來沒有在大街上和他有過很明顯的超出朋友關係的親密舉動,直到現在,我周圍知道我們的事兒的人也只有兩個,老胡和王嶺。
他來我們學校,我宿舍人都見過他,我一直介紹這是我高中同學,我最好的朋友,他也是這麼把我介紹給他認識的人。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的戒指只有他在戴。
我有時候覺得我這麼做是對的,有時候覺得我這麼做是錯的。
他抱我親我的時候我覺得我們在一起就夠了,其他都不重要,我們分開,各自面對自己生活的時候,我又覺得這樣還不夠。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愛他,又想讓他怎麼來愛我。可能我是庸人自擾,但是我真的很茫然。
我鬧夠了,聽到他不說話難受了,從沙發上跌下來摔疼了,才明白不論怎樣,我還是需要他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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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賽結束之後又更新了一條朋友圈,是一塊獎牌的照片。
很多人給他點讚,我的名字可能藏在某一排的中間,不那麼顯眼,但只有我能看懂這塊獎牌的意思。
被他摔的那塊還留在我這裡,摔出痕跡了也還是好看,還是代表了他的努力。
春節之後我們高中班上聚會,就在北京,老胡叫了我問我去不去。
那時我狀態看起來好了點兒,他見到我還以為我們倆又好了,拍拍我肩膀說這才對。
我說對什麼對,還沒好。
他啊了聲,他說你是這種人,他也不是這種人啊。
我不知道,也許他在等我先想明白。
一群人太久沒見,要聊的話很多,但無非還是圍繞那麼兩個問題:第一,前途,第二,感情。
我沒想到大家還都對我挺感興趣的,因為之前我在做某寶的時候經常發一些營業的朋友圈,以及對某些奇葩客戶的搞笑吐槽。
他們問我現在在做什麼,我說去開別的店了,我們想做酒吧,現在還在準備。
大家不約而同哇了一聲。
我倒是從來沒覺得我做的事情有什麼厲害的,我可能只是比他們早幾年開始掙錢。
他們又問我感情怎麼樣,我沒說話,他們就都交換了個眼神,說要結婚一定要請他們去。
我當時一口茶沒喝下去,被燙著了。
因為那天我戴了戒指,所以可能他們這麼以為。
我順水推舟說好。
最後我們一起拍了張大合照,很多人都發上了朋友圈,我給他們點了贊,看到有幾條他也點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