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逸拖著雲千煙被冷泉的冰水激的紅冽的掌心,指尖在她的手心處一點點的畫著,隨著最後一筆的完成,雲千煙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股暖流。
雲千煙淺淺一笑,臉頰兩側漏出兩個好看的,圓圓的酒窩,「好神奇啊,真的不冷了,長老,你真的好厲害啊。」
許星逸瞧著面前言笑晏晏的千之羽,那兩個圓圓的酒窩,似乎是釀了蜜一般,許星逸被她感染,忍不住也笑了一下,但旋即,腦子裡又浮現出雲千煙的樣子。
怎麼總是想起那個女人。
許星逸有些煩悶。
但她又忍不住將千之羽和雲千煙放在一起比較,最終發現,二人在長相上是有點輕微的相似的,但是也僅僅只限於長相了。千之羽氣質溫和柔潤,就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孩童一樣天真,每次她抬眼去看許星逸時,眼神從來都是清澈,不加掩飾的。
不像雲千煙。
一雙眼睛深沉的像是沉寂了幾百年的死潭,許星逸總也看不透她。
想到此,心臟處突然抽疼,像是被人拿著鋼針出其不意的扎了一下似的。
許星逸忍不住嘆了一口長氣。
千之羽湊近她,白淨的臉驀的出現在許星逸眼前,驚得她忍不住後退兩步,「長老,剛才你怎麼了?有一點奇怪。」
許星逸自認她隱藏的很好,卻沒有想到還是被千之羽看出來了,早有聽聞千之羽在家中不受待見,常年看人臉色養成了敏感細膩,好察言觀色的性子,許星逸現在倒是信了,轉而又是有些心疼。
到底是經歷了多少排擠和欺辱,才能對情緒的反饋如此敏銳?
透過有點小心翼翼的千之羽,許星逸仿佛看見了曾經的自己,那個不被同門待見,被師父忽視的自己,心底突然湧上來一股辛酸,許星逸伸手按住千之羽的肩膀,「之羽,過往不可過度追憶,以後不必再活的如此小心了。」
千之羽看著她,怔了一瞬,才啞著聲,道:「好,多謝長老。」
曾經發生在她身上的事,一件都不會發生在千之羽身上,她會讓千之羽在劍靈宗求學的日子盛大燦爛,就像是自己曾經期待的那樣。
二人又在冷泉泡了些時候,許星逸估摸著再泡下去,以千之羽現在的修為,不一定吃得消,於是主動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之羽,感覺好一點了嗎?我們該回去了。」
「好。」
千之羽答應了一聲,很自然的就想要去握住許星逸的手,那完全是下意識間的動作,像是曾經做過無數次一樣的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