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顧原在說朋友的時候,眼神永遠都是那麼清明無雜質,司空炎垂眸,反省了下自己剛剛的想法。
他知道,是他太著急了。
「我會的。」他輕輕蓋上禮盒,站起來,再看了兩眼陳顧原,一邊轉身往門口走,一邊說:「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我以後把你當祖宗供起來。」
陳顧原:「…….」
倒也不必如此…
待房門關上,陳顧原身體往後仰,猛地一下把自己砸到床上。
他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心裡有些煩躁。
雖然他知道剛剛那麼說很殘忍,但他真的沒想好要怎麼面對司空炎的感情。
因為他不是這世界的人啊!
他不是!!!
他沒辦法把司空炎當紙片人!
而且,這進度是不是有點太快了?就因為一個吻,司空炎就一副認定他的模樣…
ABO世界的感情觀念原來這麼保守的麼?
都不管喜不喜歡的問題?!
想到這,陳顧原翻了個身,更煩躁了。
第二天。
一群人各有各的約,便早早收拾好行李,直接從酒店飛回鷺江。
路程中,炎母發現,四個孩子都沒有去二樓,而是規規矩矩的坐在一樓座位上。
而且一個個都像有心事一樣,態度和心情看上去跟來時完全兩個樣。
她目光看向左邊。
就見,司空炎跟葉染秋並排坐著,目光呆滯的看著前座後背,一路上一言不發。
她目光看向右邊。
戰一夏跟陳顧原也是坐在一排的,但中間卻隔了一個位置。兩個人臉上都沒有任何表情,目光一個看左,一個看右,完全一副陌生人的感覺。
見狀,炎母怔怔地回過頭,對著桌子狠狠嘆了一口氣,一臉愁容。
「怎麼突然嘆上氣了?」炎父問。
炎母抬眼看他,耷拉著眉眼說:「我感覺要變天了。」
「…….」
炎父看了看窗外的藍天白雲,雖然覺得有些莫名,但還是摟著妻子,一邊釋放安撫信息素,一邊說:「別怕,我給你當肉盾,雷電要是來了,會最先劈我的。」
炎母:「……..」
到了鷺江後,看著四個年輕人,分別坐了四輛車離開,炎母愁的五官都扭曲了,而炎父則是更加溫柔的安撫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