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消毒打針後拿出一個訂書機模樣的東西。
余曜只看了一眼,就把自己的右臂伸了過去。
彈幕里正高興的網友們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怎麼回事,怎麼右胳膊也受傷了】
【這個訂書機是幹嘛的】
片刻之後,彈幕就炸開了鍋。
【臥槽,居然是直接訂上,瞳孔地震】
【我想起來了,這玩意兒叫訂皮機,縫合傷口用的,用法跟訂書機一樣,往上摁就咔嚓一下……】
【別說了,我腦海里已經有代入感了,啊啊啊啊啊,看上去就好疼】
余曜倒不覺得疼。
主要是他已經有點疼麻了。
止血和消毒對他而言才是現在最需要的處理措施。
草草處理過後,少年精疲力盡地坐在椅子上休息,同時等待比賽的徹底結束。
有點渴。
余曜動了動唇,下意識想去拿面前的礦泉水。
但左手被包成了粽子,右手還吊在脖子上。
用牙?
少年猶豫了一下。
下一秒,本該在山頂監控全程的人就神奇地出現在余曜的面前。
「我拿著,你喝。」
祁望霄用的不是疑問句。
事實上他也沒等余曜回答,就把礦泉水擰開,遞到了少年的唇邊。
余曜有點彆扭,但想想好像也沒那麼彆扭,再加上實在渴得厲害,就主動湊上去喝了一大口。
少年人微微仰起的脖頸線條白而修長,青澀的喉間突起也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
但到底不是自己的手,余曜喝得又急,有幾滴透明晶瑩的水珠順著唇角,脖頸,一路滑落鎖骨窩,再消失進T恤領口。
有點可憐巴巴,也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色氣味道。
祁望霄的目光輕輕拂過,急匆匆一路趕來的擔憂和火氣就沒了大半。
「小曜,」青年烏黑的眸子深邃,嘆了口氣,「疼嗎?」
語調平和得仿佛他從看見少年受傷就硬生生強制自己坐在原地,等到余曜抵達終點,立即將工作交託給副手,坐索道直達山腳廣場的全部目的,就只是想問一句——疼不疼。
余曜點頭又搖頭,目光溫溫地落在青年略顯瘦削的臉龐上,突然想問一句,也確實問出了口。
「二哥,那你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