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球二傳雖然從結果看是青城得分,白鳥澤球員的臉上卻並不凝重。
土屋和牛島若利對位相站時,牛島若利正要回頭。
感知到這一眼,他略停下,眼仁稍向下。
牛島若利的眼睛裡一向沒什麼情緒,他整張臉上最多只有眉毛作為情緒器官,這時候與土屋對視,他的眉毛斜平,並無特殊。
「真好啊。」
土屋卻主動向他揚了一個微笑。
「天賜的體格,堂堂正正的強大。」
「現在不覺得了,不過以前我很羨慕。」
曾經的他來這大概會想:假如換牛島若利,絕沒有隊伍敢給他放分打消耗。
牛島沒有回應,也沒有像第一個輪迴做幾句評價,他似乎尚在觀摩。聽見土屋賽中沒頭沒尾的幾句話,只是稍蹙了蹙眉心。
眼見牛島回身,土屋聳了聳肩。
不曾上來打擾的青葉城西隊員這時候才度著步子過來:「怎麼了?他和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土屋響應道,「話說及川前輩,雖然有些冒昧,不過接下來可以多傳球給我嗎?」
「.....啊。」及川徹看他,「可以是可以,只要你還有力氣。」
就算被白鳥澤針對,只要能維持第一球的力道,至少三個輪換隊形內白鳥澤沒法應對。
「我有想表現的人在現場。」土屋把鬆開的皮繩再度綁上去,「麻煩多多給我托球。」
quot....可以。」
重回攔網兩端,雙方十二個人面對面同時壓下了重心。
除非土屋對面完全被死鎖,及川徹都信守了承諾,儘量把球托給土屋。
在半空彎成新月的少年每每揮臂,帶來的都是一聲悶重的震聲。
被全力扣殺的排球大力之下與地面碰撞,一瞬間傳導向四面八方的振動讓觀眾席逐漸著迷,在青葉城西的八號暴力扣球時爆發出最熾熱的高喊。
一球連一球,雖然烏養坐的高,完全感受不到排球和地面碰撞傳導的振動了,但是每每排球高高起跳,他隨之坐在一片喝烈的歡呼聲內里,的確會不約而同感到心潮澎湃。
即使眼見青城八號重扣的球路越來越晃,一閃而過時如什麼飛翔的猛禽,依舊被這種氣氛感染。
男排的確是力的享受,扣地越重,反彈的越高,越是暗暗精彩。
第四球的扣殺瞬間,看台已經響起歡呼聲,觀察最敏銳的影山向他道:「歪了。」
排球擊打出手,閃過阻攔的手臂,在驚險的底線一彈而起。
場中,第二裁判蹲下審視了半晌,才擲起紅旗。
青葉城西靠重扣又拿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