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正對面,大約一百米的地方正好有一堆即將熄滅的篝火。姜舒月循著火光走過去,不必抬頭朝天上看,僅憑聲音也能判斷出夜空里那把黑色的蟲劍已然追隨她到此,隨時都有可能揮下給她致命一擊。
歷史上有蝗蟲啃食人類的記錄,不知真假。
姜舒月也不知道要去哪兒,只是本能地朝篝火走去。深一腳,淺一腳,忽然腳下一個踉蹌,好像被什麼東西絆到。
低頭一看,是鐮刀。
自此,與噩夢中的場景完美融合。
只不過她穿的不是白衣,也沒有寬袍廣袖,更不曾披散著頭髮。
彎腰,撿起鐮刀,與夢中一樣,她被雪亮的鋒刃晃了眼。
在腦中將夢裡的中二動作回放了一遍,姜舒月決定試一試。
就在蟲劍斬下的剎那,她一個利落的轉身,迎上,擺出戰鬥的姿勢。
在夢裡遭遇過一次,姜舒月並沒有第一次經歷時的慌亂,更沒有大喊大叫給自己壯膽,而是將腦中的通感發揮到極致。
口中輕喚:「火來。」
火字才出口,面前行將熄滅的篝火堆忽然無聲暴漲,烈焰升騰。火舌舔上當頭斬下的蟲劍,嗡名聲頓時減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難聞的焦糊味。
蟲灰飄散下來的時候,火焰把姜舒月徹底包裹住。並沒有灼燒的感覺,只是有些熱。
蟲劍被削去一半,剩下的蝗蟲仿佛同時失去了趨光性,和對姜舒月這盤大餐的覬覦,嚇得四散奔逃。
「別放走它們。」姜舒月輕聲說。
小院前的這塊麥地已然搶收過,此時地里只剩光禿禿的麥茬。
下一秒,麥茬無火自燃,火焰好像從地下而來,瞬間燎原,將剩餘的蝗蟲燒成飛灰。
這裡的麥地是良田,也是熟地,麥茬燒盡變成草木灰,等於變相除蟲施肥了。
姜舒月勾唇。
「王爺!」忽然聽見長命的驚呼聲,姜舒月轉頭,正好看見四爺捂著心口,單膝跪地。
他面色白得像紙,讓唇角的那一抹殷紅襯得觸目驚心。
火是她引來的,她能透過火牆看見他,對方未必能看見自己。
他一定以為自己被燒死了。
怎麼辦?
姜舒月只知道引火,卻不知如何滅火,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停火!熄火!滅火!」心急如焚地接連下達了三個指令,火勢不但沒有減緩,反而越燒越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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