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外界怎麼議論,都和謝無舟沒有半點關係,他只關心那隻鵝究竟還要睡多久。
她就那麼睡在他的床上,屁都不放一個,一睡就是那麼久。
他按著她的吩咐,時常給她靈力維生,日日為她活動著那副怎麼擺弄都醒不來的鵝身。
心裡的不耐煩好似不止一次被這樣毫無回應的等待拉到了頂點,而後又在輕撫上她身上絨羽之時緩緩平息下去。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對著一隻不會動彈的鵝生過多少次悶氣了。
又是一個沒有回應的夜晚,他像往常那樣睡在大鵝身旁。
忽然之間,一道目光將他驚醒。
睜眼那一刻,一隻大鵝歪著腦袋,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
有些大鵝許是太久沒有用過法術,連最基礎的照明術都使不好了,淺藍的靈光簡直打到了他的臉上,刺眼得厲害。
伸手撥開那一縷靈光之時,他對上了那雙小小的豆豆眼。
他想問問她去哪兒了,為什麼一走就是那麼久。
可還沒有開口,便見那隻大鵝幻化成人,一個翻身壓在了自己身上。
她臉上帶著久別重逢的激動與歡喜,眼裡閃著的淚光,看似倔強著不想下墜,卻又啪啪地砸了他一臉。
鹿臨溪好像也被自己這亂七八糟的反應驚了一下,回神之時又哭又笑,忽然覺得自己這一雙手好忙啊,又要給自己擦眼淚,又要去管那些落到謝無舟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