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神魔殊死一戰,毀了一方天地。
——那時神魔皆隕,卻有結界未散,漫山遍野、曝骨無數,偏偏殘魂無人敢度,便逐漸成為了怨氣聚集的禁忌之地。
——當年天魔身隕而魂未滅,天界降下天火焚燒古戰場三百餘年,那殘魂非但不散,還有了借天地怨氣重聚的跡象。
原來……
這是他長大的地方。
既如此,他為什麼可以把話說得那麼輕描淡寫,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與自己毫無關聯?
有那麼一瞬,她忽然好想抱抱他。
可惜她只有一對不大的翅膀,最多只能抱抱他的大腿——那太奇怪了,她拒絕。
還是多陪他說說話吧。
鹿臨溪:「謝無舟,我們換個話題吧!」
她說著,開始光速思考,自己能和謝無舟聊點什麼輕鬆的話題。
謝無舟:「你為什麼,叫,我,謝無舟?」
鹿臨溪:「啊?」
這是什麼問題?有點給她干不會了。
大鵝一臉茫然地眨了眨眼,反問道:「你不叫這個嗎?」
謝無舟:「從來,沒人,這這麼叫我。」
鹿臨溪:「我都叫你一天了,你現在才說。」
謝無舟:「……」
鹿臨溪:「好,這個不重要……那,那別人都怎麼叫你啊?」
謝無舟似是陷入了一陣回憶。
他努力想了挺久,才有些遲疑地說了一句:「娘,好像都,都叫我……澄兒。」
鹿臨溪:「噗!」
什麼橙兒紅兒的,擱這兒歡天喜地七仙女呢?
大鵝笑得正歡,抬眼看見謝無舟皺了皺眉,連忙擺了擺翅膀:「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笑你,就是我覺得吧,你比起橙兒,更適合叫紅兒。」
謝無舟:「……」
壞了,看來這笑話並不好笑。
這下尷尬了,說點什麼彌補一下呢?
鹿臨溪思前想後,忽然清了清嗓,一臉嚴肅地把話題轉了回去:「你剛才說,你娘都那麼叫你?」
謝無舟:「嗯。」
鹿臨溪:「別人這麼叫嗎?」
謝無舟:「好像沒有。」
「如果只有你娘叫,那應該是乳名了,乳名一般只有爹娘叫的!」大鵝像個小老師似的,認真說道,「孩子大了都是要有大名的,可能你離開家人有點早,記不清了。但是沒關係的,我知道,你的大名叫謝無舟!」
謝無舟不解道:「我,為什麼……這名字?」
鹿臨溪:「名字嘛,肯定是爹娘取的呀。」
謝無舟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似是正在記憶里搜尋關於這個名字的記憶。
鹿臨溪:「你看起來記性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