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味道,一定是甜甜的。
這可是重逢以來的第一個吻啊,他敢打賭,戚頌絕對沒有這樣的待遇,總喜歡在哥哥面前裝高冷的人,只能一輩子吃啞巴虧。
他只想讓那觸感停留在心裡,一輩子也不會忘掉。
池湛則不知道褚行宵心裡的風起雲湧,大起大落,思索片刻,見他似乎對於自己逃跑的事情並不怎麼生氣,於是撿了個最關心的問題先道:
「你在我身上放了定位器嗎?」
因為不能大聲說話,他也只得學著蕭行的模樣,在他耳邊講話,然而這姿勢實在很曖昧,池湛都有些不自在,蕭行卻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也有可能是因為天太黑了,看不清楚蕭行臉上的表情。
思及此,池湛講完話,便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褚行宵卻散漫地笑了笑:「演習應該不會給學生那麼高級的裝備吧,不過,我的確在你身上放了追蹤物,不論你跑到哪裡,我都能追到你。」
這話並沒有什麼威脅意味,但暗示性已經非常明顯了。
池湛聽到這種回答,反而並不意外。
下午蕭行找到他一次,可以歸結為是碰巧,但現在是深夜,再想在偌大的森林裡找一個人,並不是件易事。
可問題是,蕭行究竟在他身上放了什麼東西,又是什麼時候放的呢?
逃離後,池湛第一時間便搜尋了身上衣物,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
「欺騙你是我不對,但在這裡,我們是對手。如果你是我,你也會這麼做。」池湛想不通,蕭行一定要追著他不放的理由,不但滿森林地找他,而且還不要他的銘牌,甚至把自己的銘牌也給了他。
池湛實在是想不明白了,他跟蕭行非情非故,這傢伙為什麼要盯著他?難道就沒有自己的目標嗎?
本想勸勸蕭行,然而蕭行下一句話就讓池湛剛打好的稿胎死腹中。
「我不會。」
褚行宵理所當然道:「如果你逮捕了我,還讓我跟著你,我高興都來不及,為什麼要跑?」
池湛:「……」
左思右想,池湛不解道:「我們以前見過嗎?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如果是這樣,我跟你道歉——」
「不要道歉。」褚行宵卻乾脆利落地拒絕了,「口頭道歉有什麼用?如果想道歉,就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這句話反而印證了他和蕭行之前的確有過節。
但池湛思來想去,也不記得什麼時候跟蕭行有過接觸,他那頭銀髮,在軍校里並不多見,一旦見過,便不會忘記。
「我可以幫你奪積分,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池湛冷靜道。
「誰想要那沒用的積分了。」褚行宵不滿嘟囔著,語不驚人死不休道,「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