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陣冷風吹來,他額前的捲髮被吹開,凜看到了他眼睛裡一閃而過的凶光。
他冷笑一聲。
「我知道的可多了。」
凜呼出了一口氣。
「我是一直在尋找天逆鉾不假,那是我祖父的遺志,請你物歸原主。」
他冷笑著,站了起來。
凜的袖子裡藏著甚爾第二次翻進院子裡看到的那把認主的匕首。
她沒有退縮,繼續說:「我不會嫁給你的,我也不會幫你解除它的限制或者詛咒或者什麼封印,隨便什麼,只要你不還給我的話,這些你想都別想。」
「我把它還給你,你就會解除它的封印嗎?」
凜正想說那是我的事情,你沒有資格管。
他突然爆發出一陣笑聲,凜悄悄退了半步,回頭張望發現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想嫁給我,你從來就做好準備要被潦草的安排婚事,何況我鄭重求娶,你怎麼會不嫁給我?」
「你別有用心!」
「哼!還不是因為禪院甚爾。」
凜的瞳孔一縮,右手不自覺在胸前攥緊。
他監視我?
「我怎麼會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五條小姐,我遠比你想像的對你上心。」
他又發出令人惡寒的大笑,凜感到了一陣噁心。
「禪院的出現打破了你心裡的平衡,我懂我懂。」他突然又苦笑起來,一邊搖頭一邊說。
「你們這些高門貴女看著衣食無憂,其實過得什麼日子我都懂,你原先自我麻痹,禪院出現後你的生活出現了另外一種可能性,你自然不會放棄,就像禪院也不會輕易放棄你一樣。」他說到最後一句,語氣又變得幸災樂禍。
他聲音壓得極低,在凜發出疑惑之前,說:「禪院查過我的賭坊,我很熱情地接見了他,他沒跟你說吧,他有什麼樣的野心,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告訴他,我這裡有一把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咒具,他當然表示不信。但是!男人….特別是我們這種家族的男人…」
他為什麼產生出和甚爾的惺惺相惜?
凜已經來不及感到奇怪了。
「我給他看了天逆蛑,他讚不絕口,他表示想買,我說十個億,他就猶豫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他做夢都想把整個禪院家踩在腳下,但是沒錢,他可憐的夢想完全無法實現。錢他有辦法,這我知道,但是僅僅只是打倒禪院家,還不足以讓他苦心孤詣。所以我告訴他,這把咒具連五條家也不在話下。」
凜垂下來的左手指尖,碰了碰袖子裡別好的匕首。
「這好歹是我哥哥的院子,你怎麼敢這么正大光明地非遺五條家!」
長谷川又笑彎了眼。
「天吶,你的五條家是吧?你會允許任何人對你的五條家帶來威脅嗎?特別是你那個和你很親近的侄兒,怎麼形容他來著?多少年多少年一遇的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