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的瞳孔不受控制地縮了一下,快速恢復了尋常。
風颳過亭子旁邊殘敗的荷葉,水面也泛起波紋,良久在恢復平靜。
她低下了頭,輕笑出聲。
然後又抬起頭看他,此刻的眼神具有穿透他的團團迷霧的銳利。
「長谷川先生,照你這麼說,我嫁給你全是你給我的好處,你應該還有需要我拜託我做的事吧?」
長谷川聞言,嘴角抖了一下,正想說什麼。
凜沒給他機會。
「長谷川先生對我和你的這門婚事,從頭到尾都頗有算計,你和我接觸的這幾天每一步都沒有浪費時間,都是有目的性的。因為什麼?因為你很急,你急著幹什麼呢?」
他沒有回答。
凜的笑容加深了。
「如我所說,你沒有廢招,你拿給我檢查的那個斧頭自然不會是出於真心的請教。你早就知道它的問題出在哪,你只是在試探我對咒具的了解和鑽研有多少。你為什麼要試探?」
長谷川好像愣住了,張了嘴但沒發出聲音。
「我知道,因為你極有可能有一個類似這樣的咒具需要我處理。」
凜站了起來。
居高臨下地俯視他,換她欣賞這個虛偽狡詐的男人嚴重的慌亂。
「而那個咒具就是天逆鉾。」
第37章 絕望
他還沒有承認,他低著頭坐在對面沉默著。
凜知道他的內心在博弈。
凜博弈了一晚,比他領先一步,話都說開,如今她只想知道他還有什麼後招。
他從信件中就能推斷出,五條家十分忌憚這把咒具,他不知道出於對五條家的什麼目的,仇恨還是嫉恨,凜也不知道,總之他搞到了這把咒具。
假設他能如魚得水地使用它來達到自己的秘密,凜早就聽說了家族面臨危險的信息,也不能確定是什麼樣的危險,但至少不會像過去的一段時間風平浪靜。
說明他一直沒能好好地使用它。
也沒聽說創谷川家的男人有什麼戰鬥上的才能,至少也是禪院家的旁支,再怎麼也是排在那之後的。
凜的那次來信,無疑是暴露了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凜找他要過往的信件才讓他發現了這個秘密,還是說他一直都在暗暗地等待機會。
他突然想起來,凜是這個咒具製作者的後人,可能會是他的突破。
所以事情在兩個人的互相猜疑中發展到了這一步。
「你知道些什麼?」凜咬了咬嘴唇,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