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公言之有理,朕與諸位相公安危,豈敢交予張浚之手?」趙桓也點頭。
趙桓又說:「太上皇素來老成英明,他老人家南下避難,想來是深諳敵我武力懸殊。我今日也當效太上皇之舉,亦不失為人子之舉。」
太上皇都跑了,他這個兒子不跑,豈不是不當人子?!
總而言之,還是要跑才行!
於是第二日早朝時,第一次上朝的張浚,一路上打著腹稿,準備著朝上向官家奏稟護城軍組建情況,並上奏操練計劃,以及將皇宮的禁衛軍也納入護城軍。
結果張浚面對的,就是空蕩蕩的皇宮!
不見上早朝的皇帝和重臣們,唯留一些六部小官,在大殿前的廣場面面相覷,惶恐不安。
偶有幾個挎著包袱卷匆忙奔逃的太監和宮女。
張浚:「……」
「官家他竟然跑了!」
這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情況。
……
宋欽宗趙桓這次的凌晨出逃,沒有如歷史上那樣被李綱當場撞上,又說動禁衛軍『願死守』,而後再以此去勸趙桓留下:
六軍父母妻兒都在都城,願以死守。官家如今執意出避,萬一中途六軍譁變散歸,陛下又有誰來守衛呢?
而且虜騎已迫近開封,知曉龍輦沒有走遠,以騎兵疾追,陛下如何抵禦?
可以說李綱是威脅著趙桓留守東京的。
但這次張浚沒有攔住趙桓,所以宋欽宗他成功逃跑了!
張浚:「……」
淦啊!!!
皇帝帶著禁衛軍和宰相重臣們逃跑了,但這個城還是要守的。
張浚當即就勸說沒能被帶上的六部小官,「官家和相公們出逃,拋棄我等不顧,我等唯有自救,亦是救民。」
有小官哭得鼻涕眼淚一臉:「如果官家還在都城,各路援軍還會前來馳援,但如今官家出逃,援軍必會追隨官家而去,護衛輦輿左右。」
「可能沒有援軍來救我們了……」
張浚:「……」
淦啊!!!鳥官家!做的鳥事!
(魯智深:誰在學洒家罵人?)
但張浚只問:「爾等可願與護城軍一道,死守開封,保護妻兒性命、保護百姓性命?」
哪怕京中小官,如果和宰相重臣們沾親帶故,有些關係人脈,也都被帶上一起出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