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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樂極悲只在一瞬間。

陸夫人止不住地笑起來,笑著笑著就滾下一顆淚來。

「誰知末了,他嘴裡叫的卻是別的女人的名字。」

「你說可笑不可笑?我滿心以為能琴瑟和鳴的丈夫,在洞房花燭夜,哭另一個女人!」

「我對他有多少嚮往,那一刻就有多少恨意。然而我不能和離,我是王家的女兒,代表著王家的臉面。我甚至不敢跟爹娘說,只能拼命地討好他,希望他回心轉意,忘了那個女人。」

陸夫人搖頭,「這就是賤啊。」

「後來我才知道,在至誠寺相看後的當晚,他就跟那個女人私奔了。陸家把這對姦夫□□抓回來,卻沒處置。只因為那女人懷了身孕,比我先生下兒子。」

「陸家還封鎖了消息,瞞著我們王家……其實只是瞞著我罷了。」陸夫人似是嘆息一般,放輕了聲音,「瞞得我好狠吶。」

賀今行聽著,心下跟著陸夫人一齊嘆息。

不論個中內情如何,夫妻相叛總是悲劇。

然而事已鑄成,再怎麼扼腕也左不過一道嘆息幾句安慰,無法挽回當年的事,也無法治癒當事人的心傷。

陸夫人想必也並不需要旁人表態作評,更何況他此來的立場更多也是站在他的同窗這邊。

他不動聲色,心道這個先出生的孩子應當就是陸雙樓了。

只是從未聽他說起過他的爹娘……

「那夫人可知這位……」賀今行想到不好的可能,嗓子發緊,卻不知該如何定義陸雙樓的娘。他並不知其年齡名姓,也從未聽說過其個人相關的隻言片語,是以難作形容。

他並非因同窗的緣故而心生偏袒,只是要他用「賤人」一類的帶侮辱性的詞彙來稱呼任何一個人,他都開不了口。但他也不能稱其為「夫人」或是「大嬸大娘」,前者不合禮,後者也總覺怪異。

而過往經歷也告訴他,任何牽扯到兩個人及以上的事情,僅憑其中某人的一面之詞來對整件事做結論,是盲目不可取的。

他呆了片刻,只能跳過這個問題,繼續問:「現在何處?」

「兩年前死了,骨灰昨日被你那好同窗帶走了。」

果然是最壞的結果。陸夫人未曾細說,賀今行卻知以她的恨意,陸雙樓的娘所遭遇的當不是一個「死」字能夠概括。

陸夫人只流了一滴眼淚,此刻睜著乾涸的雙眼看著自己幾天沒修剪的指甲,漫不經心地說:「男人嘛,成親前有個把女人也不算什麼,我忍了。但這□□還想帶著她生的野種入府做妾,來和我的兒子爭搶東西,那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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