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他疼老婆。
他絕對不會動手打老婆。
虞藻狐疑地皺起眉毛,一根纖白手指抵在夏哲帆的胸口,阻止夏哲帆低頭靠近。
他納悶地掀起眼帘:「你真的成年了嗎?」
「當然。」夏哲帆被這雙水靈靈的、仿若帶著小鉤子的眼睛看得,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一抹薄紅浮上這張年輕陽光的面龐,夏哲帆憋了片刻,繼續憤憤不平道,「我哥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怎麼能這麼粗魯?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會這樣。」
「沒有如果。」虞藻輕哼一聲,無情嘲諷道,「你沒有老婆。」
夏哲帆盯著虞藻的臉,身體隨著膝蓋的靠近,又往下壓了壓。
「我遲早會有老婆的。」他喊,「嫂子。」
對講機內傳來秦銘的的指令,夏哲帆正要前往地下室,坐在沙發上的虞藻,也慢吞吞地下了地。
「我也想去。」雙膝緊緊併攏,雙手規規矩矩放在身側,虞藻慢吞吞仰起面龐,聲音也是細聲細氣的,「可以嗎?」
夏哲帆與秦銘都是聯邦的重要工作人員,他們討論的內容,必然與這個副本有直接聯繫。
虞藻想去光明正大地偷聽。
夏哲帆脫口而出「好啊」,可轉念一想,他軍銜比不過秦銘,虞藻能不能跟著一起來,最終還是得聽秦銘的。
對於夏哲帆的殷勤,秦銘似乎沉默了片刻,又過去幾秒,他才道:「帶他過來吧,他遲早要知道這些。」
秦銘一直沒有主動跟虞藻透露,是擔心他那脆弱嬌氣的小妻子承受不住。
可如今情況越來越惡劣,他終究是瞞不住的。
別墅有兩個地下室,一個用於儲藏物資,另一個則擺滿奇形怪狀的儀器。
虞藻不知道那是做什麼的,但他每次來到這裡,都覺得心中發毛。
再後來,這個地下室被秦銘上了鎖。
一條曲折的樓梯是連接地下室的通道,當那扇門關閉後,虞藻幾乎沒辦法聽見外界的聲音。
樓梯道內陰冷潮濕,絲絲縷縷的寒意纏繞在虞藻的周身,光裸在外的腿部如被陰風籠罩,他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
「嫂子。」身側夏哲帆輕聲喚著,他脫下制服外套,為虞藻披上,「這裡是有些冷,別感冒了。」
虞藻沒有拒絕。
哆嗦纖白的手指捏住領口,將清瘦身軀裹進寬大的制服間。
「為什麼會這麼冷?」虞藻奇怪道,「外頭明明很熱……」
夏哲帆解釋:「這裡並不是普通的地下室,而是聯邦重要儀器的存放點。聯邦內部近日出現間諜,很多儀器、物資被裡應外合偷走……所以聯邦高層決定,將重要的儀器暫時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