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年牧歸反應過來,自己腿上一輕,許昭已經捂住通紅的臉,邁開步子跑沒影了。
年牧歸坐在當場,有些發愣。
第18章 這麼近還寫信?
許昭嘴唇軟乎乎的,年牧歸上回在瓦舍吃過一次,那時候在氣頭上,帶了些懲罰的意味。
像剛才這樣蜻蜓點水的,本沒什麼滋味,年牧歸卻老大一會兒回不過神來。
他看著許昭逃跑的背影,抬手摸了摸臉上被他親過的地方,突然笑出了聲。
「鳴珂,」他朗聲笑著,「許珍珠親了本王,你可看見了?」
「這...」鳴珂尷尬地低下頭,「屬下不敢。」
昂。
看見了。
兩隻眼睛都看見了。
那小刺客動作這麼快,低頭都來不及,從頭到尾都看見了。
王爺身上那些傷真是好透了,全然忘記當時的兇險了。
大白天的,抱著個來路不明的小刺客親昵,還真是昏了頭了。
他默默閉了閉眼睛,也許王爺有他的打算呢...
那邊,年宜突然吭哧一聲,猛地站了起來。
他看著年牧歸,開口又沒說話,氣呼呼地轉身,朝自己院子裡跑去。
「哎,」孟庭窗緊跟著站起來,「王爺,臣還有些私事,先告退。」
他匆匆行禮,朝著年宜的方向追了出去。
年牧歸站起來踱了幾步,坐回去,拿起茶杯轉了轉,又放到桌上。
他捻著手裡的佛珠,問鳴珂道:「方才許珍珠,真的?」
「是,」鳴珂硬著頭皮回答,「夫人他...確實是對主子...親近有加。」
「好,」年牧歸笑了笑,拂拂袖子,「傳晚膳吧,本王餓了。」
年牧歸的膳食標準很嚴格,怕有人混進來下毒,每餐的食單都由老管家親自管著,菜式沒有定數,是以沒什麼人知道年牧歸在飲食上的喜好。
今兒的晚膳一如往常,年牧歸坐在桌邊,看著面前的盤盤盞盞,有些提不起興趣。
他放下筷子,問老管家:「晌午夫人要的吃食,叫個什麼?」
老管家道:「夫人說深秋進補,叫人安排了銅鍋子,卻又不叫做熟,要新鮮的肉片魚生,邊涮邊吃,吃起來滿院子都是香的,王爺可要試試?」
「嗯,」年牧歸擺擺手,「把這些撤了吧。」
「是。」老管家歡歡喜喜地張羅去了。
一頓涮鍋吃完,老管家也看不出主子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食量也同平日相仿。
天黑逐漸下來,年牧歸放下筷子,去書房批奏摺。
小皇帝上次跑出宮,險些遇刺,這事在朝堂上引起不小的騷亂,群臣聯名上書,要處置了那位□□後宮的侍衛。
那侍衛本是年牧歸的人,如今不好用了,處置倒也無妨,只是,小皇帝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說什麼也不叫動那人,怕那人受傷,甚至與他同吃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