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芬的丈夫叫陸老大,名字取的很隨意,他弟弟叫陸小二, 後來賺錢了他弟改了個名字。
陸老大沒改名字,在和他爸分家以後,他就已經把氣出完了。
所以聽見自己媳婦問起這事, 他只是有點驚訝, 「你是從哪聽說的這事?」
這事玉芬本來聽過就忘了, 畢竟老頭子死了, 小兒子在外地一輩子可能都見不到。
結果有個人一直在邊上說那個小兒子多有出息,都是靠大兒子打工養出來的,說的玉芬心裡頭不平衡。
要不是她家那口子讓出了機會, 出去賺錢供弟弟上學, 哪有他什麼發達的機會。
回來以後,她坐凳子上心裡頭就好像有什麼火在燒一樣,看到陸老大回來以後,她忍不住講起來這事, 主要是想著能不能占到小兒子那邊的便宜。
要她說也不能叫占便宜,那只是把本來屬於她們的東西討回來而已。
「我就是今天聽有人問村後頭那個破屋, 劉嬸子說起你還有個弟弟, 之前從來沒聽你講過這事, 回來好奇問一下。」
「聽說之前還是你賺錢供他讀書的, 現在你還和他們有來往嗎?」
陸老大本來在泡鋤頭。
現在天氣熱了, 下地帶著鋤頭干一天的活, 那木頭柄容易被太陽曬裂。
時不時的就得拿水泡一泡, 省得鋤頭報廢了。
聽了這話, 他鋤頭也不泡了, 轉身就往屋裡頭走,就當做沒聽見這句話一樣。
玉芬見狀,跟在他後頭追著問,「這事是怎麼個情況你總得和我說說吧,畢竟是我們家親戚,總不能什麼事都讓我從別人嘴裡頭說出來吧。」
「說啥說,你咋想的我還不知道,不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占個便宜嗎?」
被他這麼一說,玉芬急了,「啥叫占便宜,你當初打工養他讀書這事怎麼不說,之前吃那麼多虧,現在還不讓討了?哪有這樣的道理。」
陸老大知道她的意思,但這事沒那麼簡單,「我弟那人只有他占別人的便宜,沒有別人占他便宜的道理,你的算盤還是給我放放吧。」
陸老大從小就吃了他弟的虧,到了大了才漸漸反應過來,但是按他的性子,反應過來了也生不出什麼事來,最多遠著點。
當初分家那事,純屬是他弟挑起來的事,也不知道他從哪聽說了老家的房子能賣錢,於是連夜跑來攛掇他爹把房子留給他。
陸老大辛苦服侍他爹那麼大,又賺錢供弟弟讀書讀出來了,到頭來反被趕出家門,就就給他了五分地。
他爹把這事做的這麼絕,陸老大分家以後就再也沒有上門過了,連討媳婦的事都沒告訴他爹一聲。
他爹死了他也沒去。
愣是讓玉芬進家門這麼長時間了,都不知道還有個公公的存在。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弟這人,陸老大娶了玉芬以後覺得她沒啥不好的,就連把別人家壽碗偷藏起來這事,在他眼裡也算不上什麼大事。
要真論起缺德來,這世上沒幾個人比得過他弟,那是恨不得拿別人家的血肉做自家的登雲梯。
所以他看著自家媳婦那模樣,勸她趕緊放下心裡頭的盤算,「我弟那人,要是哪天突然出現在我家門口了,必然是有什麼缺德到頭的事要找上我了,你算計他的錢,他算計你全家的命。」
「所以啊,你平時不如多拜拜祖宗,許願別遇見他。」
說完話他真往屋裡頭香爐那拜了拜,之後不管玉芬怎麼問,他都不想再提那晦氣的傢伙了。
這麼幾次問下來,那有錢的弟弟又遠在天邊夠不著,玉芬也就歇了心思。
不過陸老大說的這些話她還是說了出去,主要是不能讓她家擔了這不孝的臭名聲。
因為碗的事,孫平娟和她不打對付,聽了她的話立馬挑起了刺,「非要這麼論起來,那你公公死的時候也沒見你家出面啊?」
「人家不咋地,你家也不一定好到哪去。」
玉芬和她們家鬧掰了以後,說話也不客氣了,「你要這麼說你家也不咋地,摳不拉幾的,回娘家也不讓你帶東西,生怕你從婆家帶走啥。」
孫平娟嫁到陸家以後,一來就生了兩個兒子站穩了腳跟,平時在婆家待著也沒啥不好的,就有一點。
因為她娘家窮,所以她婆家總是看不上她娘家,百般挑剔。
提起這事,算是戳到孫平娟的痛腳了,她忍不住罵起來,「娘希匹的,正事不管,閒著沒事就愛盯著人家屋裡頭的事是吧?」
「我家的事關你屁事。」
玉芬磕著瓜子,把瓜子皮往地下一吐,「那我家的事關你屁事,這不閒著沒事上趕著找罵嗎。」
「我說我家的事,你在邊上說啥子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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