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飯食很簡單,阿綿給小阿月特意把豬肝煮熟後碾成泥,攪拌在米糊糊里吃。
因為阿綿覺得寶寶還沒長牙,只能看著他們吃肉,那樣子太可憐了。
吃過飯,阿綿一臉嚴肅地把寶寶放在床榻上,又繼續她的育兒法——
窗內的燭火微微搖晃,孟馳堅一臉無奈地看著剪影里一大一小的兩個傢伙,在床榻上,數、銅、板。
小阿月不會數,在那搗亂,啊啊啊的咬阿綿。
阿綿埋頭記數,「一百六十三、一百六十四文……嗯,大多數人買的都是小份的。」
這一天除去本錢,大概也就賺了百來文,比起曾經火爆的豆花攤的盈利還是少了很多的。
「這個東西叫做錢,不能直接吃,但是能換回很多你想要的。」阿綿一邊阻止寶寶吃錢,一邊說:「今天賺得不多,主要是現在就一個菜品,不像原來。我得想想有什麼能搭配著一起賣的……」
孟馳堅進來抱走小阿月,這個小傢伙白天到處亂爬,明明還是個小寶寶,仔細一聞小腦袋能把人臭暈倒,「陸阿綿,立刻把床鋪恢復成原樣,等寶寶洗好澡回來要是沒收拾好,罰銅板十文。」
「知道啦,幹嘛那表情,寶寶才不臭呢,香噴噴的。」
養過小孩的人家會知道,小孩身上並不總是奶香奶香的,一天下來奶臭奶臭的才是真的。
孟馳堅想起個事,說:「今日她午睡那會兒,鋪子裡沒做活。後來她醒了,我就叫虎子帶她在溫兄藥鋪里玩耍。結果你猜怎麼著?寶寶大鬧藥鋪,哭得一腦門汗,快沒把溫兄的耳朵吵聾。」
此前鐵匠鋪夏日淡季,孟馳堅還能把她帶到鋪子裡,後來旺季的時候,阿綿還在家中籌備擺攤的事,又能把小阿月放在家裡看顧。
今天是第一次,鐵匠鋪即是旺季,阿綿又要出門擺攤的情況。
阿綿這下心裡好難受,連忙問:「後來呢?」
「後來趕緊還是抱回來了,我就沒做打鐵的活,只做打磨的事。打鐵那聲音動靜太大。」
怕把寶寶嚇到,把魂嚇散了就糟了。
說著去洗澡了。
孟馳堅現在洗澡經驗豐富,早就不是當年的刷小豬水平。
阿綿頭疼起問題。
如果她能開起一個鋪子,而不是一個攤子就好了。
這可咋辦?
雖說小婧和虎子,時不時地能夠看顧一會兒小阿月,但是小阿月太久沒見到爹爹或娘親的話,就會一直哭。
最後兩人商量著,阿綿上午在家做好豆腐,等寶寶午睡後,下午去擺攤。
之後讓小婧和孟母一塊幫忙看顧著(孟母雖然做不了什麼活,但是經常抱著寶寶哄寶寶,寶寶也不哭),一天發小婧十文錢的工錢。
若是鐵匠鋪淡季(每年的夏季),或是只要是鋪子裡沒什麼活、不忙的時候,就由孟馳堅把寶寶帶去。
如此一個月只需要不到三百文,就能解決養崽的問題。
實在是沒有辦法,阿綿也不敢帶寶寶去自己攤上。
人多眼雜,她一個人忙的時候根本照顧不了寶寶,再加上食街到處是熱油熱湯的。
就這樣,每日就擺大概兩個時辰的攤,阿綿的營收也較為有限,一天大約就是賺個百來文。
有一次阿綿擺攤時,劉大娘來買了一份,鬼鬼祟祟的左右看了看,小聲說:「陸小東家,你別怪我,我也是為了生計……」
「無妨。要大份還是小份?」阿綿其實去年就覺得豆花攤那樣火是不會長久的,所以才想要去洲城取經,看看有沒有什麼新鮮吃食。
雖說後來懷寶寶就沒去成,但是實際上打敗豆花飯的不是另一家豆花飯,而是有一定新意的豬蹄飯。
劉大娘說:「那、那來個小份的……就我跟那邊東家說過,我說不要打著你的招牌,但他不聽。」
「真阿綿豆花攤」這個招牌是有用的,讓這個攤子的生意明顯比其他豆花飯的好一些。
阿綿對此事的感覺是——
莫名其妙。
那個攤主沒有自己的名字嗎?
「我、我就是來提醒你一下,那東家現在也在四處找人想要打一個你這樣的鐵板。不過這個沒得賣,根本學不了。」
阿綿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又過了幾天。食街來了一夥手持棍棒的傢伙,末尾則是鼻青臉腫的羅家兄弟。
這一群人凶神惡煞,旁人紛紛閃躲,有機靈的悄悄溜走逃去縣衙報官。
他們直奔「真阿綿豆花攤」前,其中有一個人識得一些字,手指指了指,「就是這了,這就是那個阿綿豆花攤!羅家兄弟,你看是不是那個叫你們反著來勒索我們的那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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