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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不熟的小白眼狼。

白眼狼頓時臉皮漲得通紅,一雙眼睫顫啊顫的,「你這是什麼話?我可不是那貪財的人,我就是出門轉轉。」

孟馳堅看得有些心癢,敷衍地「嗯」了聲。

但是阿綿畢竟心裡也覺得自己是身負巨款,擔心被偷搶,那真是要把眼睛哭壞掉的。

因而冥思苦想片刻,「那你待會兒陪我去外面轉轉,你就店鋪外面等我。」

「行。」

阿綿見他爽快的答應,剛剛明明快戳破了自己,頓時也覺得有些難為情了,就沒話找話講:「你為什麼不存點錢?」

全家人都知道孟馳堅不存錢,除了壓在鋪上用來周轉和進貨的錢,其餘掙多少花多少,花不完的他就在糧鋪換成糧食,運回來堆在糧倉里。

「銅板銀子不當吃不當喝的,有什麼用?」

「攢起來以後總會有用的。」

孟馳堅把大手洗乾淨,用毛巾擦乾,放到阿綿腦袋頂上一頓亂揉,「以後以後,哪有那麼多以後。我大哥攢了一輩子的老婆本,平日裡捨不得吃捨不得喝,一枚銅板恨不得掰成兩半用。臨走前他就拽著我的袖子,跟我說他想喝碗羊湯、吃白面的大肉包子,那幾千文就只能留給家裡了!最後我買回來的時候,他人就沒了。」

他從沒在任何人面前提起過這事,如今說出口,才發覺自己對這事始終介懷。

那年的冬夜裡,他匆忙地趕進城裡的早食鋪里,灌在水囊中的羊湯與剛出爐的肉包子險些將他的胸口快要燙出一片紅水泡來——這些吃食都是要熱著時才最好吃。

阿綿望著他,他注意到她那雙大眼睛極其乾淨清澈,以至於盯得久了總疑心似乎有些發藍。

「所以,該花就花吧。」

於是暫時先將店鋪關了,孟馳堅眼皮一跳,拿過阿綿手裡的包袱,這才兩人一同晃到了街上。

最要緊的是換錢。

到了錢鋪門口,阿綿又拿回小包袱,自己一人踏進店裡去。

孟馳堅原本想囑咐她,要怎麼與掌柜的交談,又要怎麼當心不能被騙了云云。

然而人壓根沒工夫理他,不一會兒陸阿綿就回來了,臉上笑眯眯的。她換不了一兩銀子,於是就先用五百文換了半兩碎銀子,銀塊她還偷偷啃了下,確保重量和材質都沒問題。餘下三百多文銅錢,她要留著花用或再做買賣,因而沒換。

「那胖掌柜好說話麼?有沒有欺負你?」孟馳堅又接過小包袱。

阿綿搖頭,「是個女掌柜,姓葉,並不胖,說話很和氣,人也很好看。」

「那就好,前幾年是一個叫老錢的胖掌柜,人很吝嗇,總是缺斤少兩的……有時還故意糊騙那不會算數的莊稼漢,或者拿成色不好的銀子。」他回頭看了眼,「因為這些事,大家都不愛來這錢鋪了,沒想到現在竟然換了東家。」

阿綿小聲跟他八卦,「那店裡夥計跟我透了幾句話,好像她是寡婦,本是嫁來沖喜的,然而還沒過門丈夫就死了。反正,她與她那早死的夫君不是一路人,是老實做生意的!讓大家盡可以放心呢!」

孟馳堅笑了笑,「好,我記下了。」

兩人又往那繁華的街上走去,陸阿綿一一看過兩旁的店鋪,又問孟馳堅租一間鋪子大概要多少錢,買一間鋪子又要多少錢。

「不同的鋪子差別很大,鐵匠鋪那邊不貴,一年租金十幾兩銀子,買個鋪子也要百兩。但這裡這麼多行人,做吃食生意的又都在這塊,恐怕是不止這個價的。」

孟馳堅粗略地估了估,「買一間,最低也得一百五十兩白銀。」

阿綿頓時有些沮喪。

但是她原本也知道在城中開一間鋪子不容易,所以也沒失落太久。她一揚手,難得大方的買了兩張梅乾菜煎餅,「我請你吃!」

賣煎餅的也沒店鋪,但在這食街上有個站穩腳跟的攤位就已經很是有幾分手藝的了。

揉麵團、打光餅的那大叔有一把子好力氣,嬸子則負責做複雜的各類餅子,又負責招攬、收銀等等,就這麼一個小攤位,也是忙得團團轉。

不加肉丁,最便宜的梅乾菜餅是兩文一張,卷好了用洗淨撕下的荷葉一包,就能邊走邊吃了。

「為何不用油紙呢?買一大張回來,割開成一片片的也行。」

孟馳堅道:「油紙雖然不算太貴,到底也是一項本錢。況且這城裡許多人,都是帶著菜筐菜碗出來的,裝在裡面便可。還有很多男子,皮糙肉厚,又不講究,捧在手上也就吃了,用不著那麼多包著的紙。」

阿綿若有所思,很樂意聽別人講這些生意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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