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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恆宇和蕭雲徊沉默著在天寒地凍中遛彎兒,兩個人都雙手插兜,嘴裡有節律吐著白氣。

晃蕩了約莫有二十分鐘,突然迎面走來一對相親相愛的小情侶,眼看姑娘矮那男孩子半個頭,男孩子趁著身高優勢將姑娘牢牢摟入懷中,兩隻手也緊緊護住姑娘的手,呈現出幾乎合二為一的視覺效果。

蕭雲徊看看小情侶,社交距離零,再看看自己和袁恆宇,社交距離半米,嘴裡一口白氣一時間呼得比之前更為悠長。他忍不住沒好氣地對袁恆宇說:「你看看人家多暖和。」

袁恆宇顯然剛剛壓根沒注意到,幸得蕭雲徊指點,才回頭端詳兩人背影一番:「那是,他們摟一起了,有助於取暖。」

蕭雲徊:「%R%$^*6」

頭先在袁恆宇家被袁振峰的無能為力潑冷水,現在又被袁恆宇的不知人間疾苦潑冷水,蕭雲徊的心情莫名其妙地變差。

他不住想起去年此時,自己和袁恆宇好像也是這樣的冰天雪地,這樣的百無聊賴,這樣的距離,這樣走路。

明明二人看似一起經歷了更多,卻似乎什麼也沒有改變。

一轉眼,又走到街心公園蕭雲徊的血條回復樂園。

蕭雲徊也不想講什麼客氣,一股腦兒坐上鞦韆,隨便盪。袁恆宇十分識趣走到他身側,想像之前那樣幫著他推。

「不用你推,我自己也會。」對方明明是個比自己小六歲的弟弟,蕭雲徊卻不合時宜耍起小脾氣,他心想,我平時含辛茹苦老大哥形象深入人心,這大過年的,我不管,我要放飛自我。

袁恆宇一個彎腰,臉剛好從側邊探到蕭雲徊跟前,合著這個姿勢顯得有些調皮:「你不高興了?」

蕭雲徊在心裡罵了一句經典國罵,想,好傢夥你終於發現了,嘴上依舊逞強:「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不高興了?」邊說著,他邊有點恨自己的好打發。

和蕭雲徊朝夕相處將近一年半,袁恆宇顯然並非毫無長進。雖說他對情緒不敏感,但通過蕭雲徊資料庫的數據搜集和結果疊代,推測出一般情況下他蕭雲徊哥哥的小情緒,還是輕輕鬆鬆。

袁恆宇見自己言中,輕飄飄從蕭雲徊鞦韆的側邊挪移到蕭雲徊的正對面。趁著蕭雲徊坐在鞦韆上的高度,他為了方便,先蹲下來,又單膝跪在地面上,勉勉強強正好能平視蕭雲徊。

謹防蕭雲徊亂跑,他兩隻手抓住鞦韆的兩邊,定定地望著蕭雲徊的臉蛋,形成一個他從正面將蕭雲徊包裹住的曖昧姿態。

看者無心,被看者有意。蕭雲徊被袁恆宇直勾勾盯著,無處逃遁,下意識眼神慌亂東躲西藏,居然害羞起來。

「你為什麼不高興了?」袁恆宇單刀直入問。

蕭雲徊不說話,因為不知從何說起。

「因為我爸嗎?」袁恆宇見蕭雲徊沉默,開始使用排除法。

蕭雲徊仍然沒有回答,卻也並非刻意拿喬。

「因為我嗎?」袁恆宇繼續猜。

「因為我自己。」

蕭雲徊有沒有因為袁恆宇而不高興,是一個連蕭雲徊自己也不想面對的問題。

有一剎那,他完全理解袁振峰為何逃避成性,那是長久的期望失望反覆交錯後,人體自然而然建立起的自我保護機制。

也許他比袁振峰更前進一步的是,他會問自己,如果袁恆宇天生就是這樣的人,那自己有什麼資格因為他既定如此而感到不滿。

當然,也許,袁振峰早已這樣思忖過千萬次。

袁恆宇沒有接話,看起來在琢磨蕭雲徊為什麼自己生自己的氣。

蕭雲徊看了看袁恆宇疑惑的臉,猜到他所思所想:「因為我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想了不應該想的東西。」

「什麼是不應該做的事?什麼是不應該想的東西?你告訴我,我幫你論斷。」袁恆宇似笑非笑認真要給蕭雲徊當參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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