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稍歇, 腦子裡又開始有時間處理自己覺得朦朧的問題——
和江嶼容的關係。
這件事她已經想了不止一次,但年後忙得整個人都沒多少心思去思考關於感情的事。
江嶼容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這種患得患失嚴重影響了他的判斷, 雖然還是一樣貼心, 但徐懷袖還是敏銳地感知到了他心態的變化。
難道是因為自己沒有簽合同的緣故?
但這是無解的。徐懷袖遵從自己的心,她覺得江嶼容就算想要表達喜歡,也大可不必這麼將所有資產全盤托出。
單以理性而論,變成二人財產後, 如果有周轉情況,會多出很多需要徐懷袖過目之處,極端麻煩情況時,不排除會影響產業構造變化的結局。
到江嶼容的資產淨值情況,最好的表達方式並非共享能作為個人事業後背基因的產業。要麼他是被感情沖昏了頭,要麼是被患得患失刺激到了心情。
徐懷袖不覺得江嶼容是沒有理智的人,那麼只能是後者。
是什麼令他患得患失?
不,也許這種患得患失始終存在,只是自己越在意江嶼容,便越能感知到他的心態。
畢竟他一直在送她東西,有些禮物的含金量,也已經是很客觀的天文數字了。
「在想什麼?」聲音打斷了徐懷袖的思緒,她搖搖頭,用小碟子接過江嶼容夾過來的小鬆餅,「沒什麼。」
鬆餅夾心黃桃果醬,除了單純的甜還有些微微的清爽,嘗起來和市面上賣的不太一樣。江嶼容說這是他早上起來自己熬的,裡面特意添加了很少量的薄荷和檸檬。
「是嘗試了很多次才得到的精確配比,不能添加太多,不然味道會變得特別奇怪。」江嶼容是真心喜歡做飯和生活,每次提到此類話題都會不自覺多說幾句。
「中午想吃什麼?壽喜鍋或者烤五花肉?」他提出建議。
紛亂的思緒被徐懷袖拋到腦子後面,她確實很久沒吃過其他亞洲文化餐食了,不說還不覺得,一說之下還有點想。
「好啊。」她說。
壽喜鍋要用到整顆白菜。
江嶼容對做出食物的顏值要求不低,洗好白菜,和肉一
層一層卷疊在一起,而後以旋轉的形狀放置於圓形白瓷鍋上,煤氣擰開,壽喜鍋在其中咕嘟咕嘟。
徐懷袖沒什麼好給打下手的,最多洗一下大白菜。
烤肉竟然有些出乎意料,江嶼容竟然有買在家中專業烤肉的盤子。
家中新風系統一定非常昂貴,因為沒什麼噪音,聲音很輕微。以前徐懷袖去拜訪過幾位名流富豪,在餐廳和起居室都安裝了燈帶似的新風系統,卻從不開啟,燃著的線香味道飄過來,只能開窗通風。
名流曾笑著這麼吐槽:「裝修時設計師說新風系統的安裝非常有必要,卻沒告訴我噪音的侵擾實在是讓人煩不勝煩——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只是需要拆下重裝。麻煩得很,也就算了。」
兩道主菜份量都不小,想來吃不了多少主食,江嶼容給徐懷袖捏了兩個飯糰,木耳泡發兩朵,焯水後用刀切出形狀,兩個飯糰前後一堆疊,用壽司醋粘合木耳和海苔,也就是一點點配飾的事,再回神,徐懷袖眼前赫然出現了一隻小巧奶牛貓。
不知道是海苔鬍鬚粘得故意歪了點,奶牛貓歪嘴壞笑,並非單純呆萌,一瞬間活靈活現了起來。
徐懷袖有點不捨得吃。
烤肉是用了切好的五花肉。
徐懷袖特別小的時候其實不喜歡五花肉和肥肉,後來連飯都吃不飽,一切個人取向的選擇都失去了意義,肥肉無論怎麼烹飪,都是美味佳肴。
後來自己出來工作,有條件選擇不同水準的飯菜,她才驟然意識到,除去口感、味道的特點,一道菜討人厭惡只是因為烹飪方法放大了它在特定人之前的「缺點」,換個方法掩去那些令人討厭的特製,過去自己所不喜愛的食材,也可以變成自己適應得了的口味。
就比如五花肉,在調味平凡無味的菜湯里燉成又死又柴的味道,進嘴後肥肉已然在鍋里死掉了第二遍。但經過精心醃製,在烤盤上炙烤得冒油到油脂變成略帶咸香味的脆酥、瘦肉區域柔軟香甜時,肉甚至還會「吱吱」叫著唱起歌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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