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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細細回想起和阿清的相處,陸定忽然察覺到,陳篤清的眼中還有......恐懼。

陸定試探地再次抬手,去觸碰陳篤清,陳篤清猛地一顫,掙脫開陸定像是掙脫開一場厄運,決然離開。

接下來將近一周,陳篤清都沒有出現在春納別墅。

他沒去,但Mink還是定時給陸定送飯,陸定也不為難她,第一次問她陳篤清什麼時候過來,她答不上來後,陸定就沒有再問過。

除了Mink,還有一位醫生過去看過陸定。

這醫生是陳篤清舊友,陸定也才知道,陳篤清之前給他看過自己的病歷和片子,那日也是是接了他的電話,發現了自己這次傷病都是自作自受。

「我就說不行啦,人家高材生,哪裡會這麼容易被蒙住。現在事發,好啦,麻煩啦——」

駱駝雙臂交叉於胸,又問陸定,之後打算怎麼樣。陳篤清不出來,他們無計可施,總不能再讓肥魚膏爬椰子樹。

聽說,將軍府高一點的樹都被砍了。

陸定黯然不語,只悶頭抽菸。陳篤清不在,他也不用裝樣子,紗布都拆的七七八八,露出來的肌肉看上去一拳能打趴七個紅毛猩猩。

陸定不說話,陳篤清又去看肥魚膏。

肥魚膏今天異常安靜。怎麼回事,是不是獻計失敗,想裝死了事。

「我是真的要死了......」肥魚膏淒悽慘慘:「大佬!天星被封掉了!」

陸定和駱駝都面露訝異。

肥魚膏新片剛開機沒兩天,就被當地負責人叫停,說他們這不合格,那違反民俗良序。

總之,不許拍!

肥魚膏想到停拍損失的費用,心臟疼的抽抽,大罵自己孝敬過的各路印萊官員。

「一個個,說話就是放屁!」

「應該跟他們關係不大。」陸定吸掉半隻煙,摁進菸灰缸,說:「不能拍就先停吧。」

肥魚膏和駱駝面面相覷,肥魚膏其實也猜到「禁拍」後面可能是將軍府出了力,再聯繫陳篤清和陸定鬧掰,那九成九就是陳篤清親自搞的天星。

現在陸定認了,天星在印萊的損失陸定應該是不會在意了。

也是,賺那麼多錢,老婆都見不到,大佬可憐啊。

肥魚膏心下一嘆,從懷中拿出一份帖子。

「大佬,下周印萊有個拍賣會。」肥魚膏眼中划過一道精光:「拍賣的都是陳家的東西。」

第61章

肥魚膏的消息是真的靈。

就連陳篤清都是拿到請帖時才得知, 這場拍賣會的大部分寶貝來自陳家老宅。

午後,印萊國立藝術館。

今天的藝術館主官被改為慈善拍賣主場,一進去馥郁花香便撲面而來, 代表著印萊的紫色胡姬花插在水晶花瓶中,明艷綻放, 每一瓶鮮花上都有一張兒童的照片和他們的故事。

據宣傳,這次拍賣所得的大部分錢款會捐給這些孩子們, 他們因為戰亂失學, 但依然渴求知識, 照片上有的孩子失去了手臂,卻堅持用腳翻看書本。

身著華服的賓客們對照片上孩童們的純真笑容感嘆不已,甚至有人為他們落淚不止。

陳篤清掃一眼對方腕間價值不知多少學校的名表, 心裡哂笑, 且不提捐款,這人到底知不知道, 他家正在搶的那塊地皮, 本來是一所中學啊。

他乾脆轉過身, 眼不見為淨, 卻總有人上前搭話。

回到印萊後, 陳篤清一直以黎剎將軍遠房後輩「阿星」的身份出現。

當年那場禍亂, 印萊死去了太多人, 現在印萊新貴中年輕人認識陳篤清的極少, 更不要說過去這麼多年, 陳篤清從一個小孩子, 長成俊俏青年,變化之大,怕是他親爹見了都不定認的出。

陳篤清想以新身份生活在印萊, 但是這回......他深吸一口氣,面帶倜儻笑意,姿態閒適,與幾個來搭訕的人嘻嘻哈哈,聊到興起,還隨著背景音樂扭動起來。

「這些人是把藝術館當夜店嗎。」一個圓臉青年很是不滿,盯著陳篤清,說:「長得倒是不錯......怎麼有點眼熟。」

「阿森哥,你認識他嗎?」

林沛森低頭看著今天的拍賣list,眼睛都不抬一下。

「他是黎剎將軍的侄子,你別招惹他。」

「就是他啊!好離譜的傢伙!」圓臉青年憤憤,想起聽說過的那些關於阿星少爺的紈絝事跡,看陳篤清的目光更加不屑。

印萊早晚要被這種不學無術的大少爺毀掉。

他敵意很是濃烈,陳篤清卻不知道是不是離得遠,沒看到,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到最後,圓臉青年心裡莫名還有點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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