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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陳篤清在後院的樹蔭下,一邊試吃Mink新做的椰子糕,一邊翻著書。清甜的椰香混著紙張的墨味,短暫驅散他心中的煩躁。

忽然,一陣響動不知從哪裡傳來,翻書的手也漸漸停下來。

將軍府外,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下。守衛上前時,車窗降下,露出林沛森戴著金絲眼鏡的臉。他笑容得體,遞出名片:「我是林沛森,想拜訪......阿星少爺。」

守衛看了他眼,進去傳話,林沛森倚在車座上,盯著探出牆頭的大葉子出神——

這裡曾是陳家一處舊宅,兒時的陳篤清總愛爬院子裡的老樹,如今樹影依舊,陳篤清也回來了,他卻輕易進不去這宅子了。

片刻後,守衛返回,態度恭敬卻疏離:「少爺今日有事,不便相見。」

林沛森早有預料,淡笑道謝,關上車窗。車子啟動時,後視鏡里閃過一個胖子爬上樹的身影,他沒看到,只想著雖然物是人非,但大家都回到印萊,總有機會把一切掰回正軌。

陳篤清房間,他手撐下巴,面無表情看著對面——

肥魚膏滿頭是汗,衣服皺皺巴巴,頭髮里還有片枯葉子。

剛剛在院子裡,他聽到一陣響動,緩緩抬頭就看到樹上好似長出一朵肉包,然後他眼睜睜看著那朵肉包,啪嘰,啪嘰,啪嘰,越長越大,開到了自己眼前。

陳篤清很想送肥魚膏去巴農雨林,和紅毛猩猩學一學爬樹姿勢。

「你身手好靈活。」

肥魚膏自豪:「不算什麼,房大哥親自指導過我兩天罷了。」

陳篤清無語,將肥魚膏帶回房間,開門見山問他來做什麼,不會是又惹到什麼大佬的女人吧。

肥魚膏搖頭,緊聲道:「阿清,我來找你......」

陳篤清冷聲打斷:「叫我阿星。」

「......阿星少爺,我過來是求你去見見我們大佬。」

陳篤清一愣:「他不是已經回維港了嗎?」

肥魚膏嘆口氣,神色認真,講陸定不肯走,偷偷留了下來,只想著有機會來找陳篤清,哪怕說不上話,遠遠見到也心甘情願。

他說的極其肉麻,有些話陳篤清都耳熟,根本是照抄的電影台詞,甚至有一句「就算隔著鐵絲網,望一眼也夠」就是天星自家電影的台詞!

陳篤清的白眼都壓不住,道:「我不方便見他的,你要沒別的事趕緊走吧,雖然小叔叔不在,但是讓人知道你又跑來將軍府,以後天星也別想在印萊拍片了。」

「我肥魚膏有什麼重要的,天星也不重要。阿星,你真的不能去看一眼陸生嗎......看最後一眼。」

陳篤清覺得肥魚膏的戲好誇張,但他似乎一貫是這樣的。他手指微微蜷起,眯眼看著肥魚膏。

肥魚膏微微低頭,語氣里滿滿的痛心疾首:「陸生他在雨林受的傷本就嚴重,之後又沒有好好處理,很快就感染到肺了......大佬他......他快不行了。」

好似一根利箭穿過胸膛,陳篤清怔在原地。

怎麼會?

不對!

他想起那日陸定折騰自己,身體好的很......又忽然想到自己碰到陸定下腹時,對方極其隱忍的一聲悶哼,難道是自己想歪了,他是因為疼痛難忍才出聲?

陳篤清臉色泛白,卻沒有鬆口:「我去見他有什麼用,你送他去醫院啊。」

「去過了,針也打了,藥也吃了,就是傷口一直沒有好轉,醫院沒有能治療的藥。」

「那就送他回維港!」

肥魚膏搖頭,只說現在情況緊張,他們錯過了那次黎剎將軍給的機會,一直出不去。

陳篤清深吸口氣,他也聽說最近航線管制,如果動用將軍府的力量送陸定回維港,那勢必會讓小叔叔發現陸定陰奉陽違,一直沒走,很可能命人一槍結果了陸定。

陳篤清手指緊緊蜷起,肥魚膏覷一眼他,嘆氣道。

「大佬都開始說胡話了。我就是聽到他昏著的時候,還在念叨你的名字,才冒死過來求你。阿清,或者阿星,都可以!無論是哪位,拜託你去見見我們大佬吧。再晚,我怕連最後一面......quot

他說著說著抽噎起來,聲音兩分淒涼三分悲傷五分懇求臉上肥肉一抖一抖,陳篤清心道這位先生文戲比武戲還要好一分。

但,陸定真的傷很重嗎?真的快要不行了嗎.......

就在這時,屋門打開了條縫隙,Mink小心翼翼探進來一個腦袋。

「少爺。」

陳篤清神色一凜,肥魚膏作勢要殺人滅口,Min連忙道:「少爺,我可能知道哪裡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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