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背後,陸定啞聲道:「說,說真話!說,你到底怎麼想的!」
陳篤清咬著唇不說話,背面厚重大掌一下下落在他butt上,他感覺那裡一陣脹痛,陸定扇過來的巴掌那麼富有節奏,就像士兵走正步,一步步擊潰他的防線。
他感覺無比羞恥,臉色從紅轉白,更羞恥的是.......哪怕陸定如此對他,他的身體都立刻向陸定臣服。
陸定感覺手下肌膚微顫,他眸光微凝,很快反應過來陳篤清身上發生了什麼,心下一酥,手掌從打變揉,靠緊身下顫抖小人。
「阿清,原來你喜歡我這樣對你?」
陳篤清幾乎崩潰,他死死咬住唇,不許自己發出一絲聲音,可作惡的源頭卻不肯放過他!
不僅不放過,還前追後堵,還變本加厲!
又過了好一會兒,陳篤清終於力竭,半個身子靠在壞蛋身上。
陸定抽出真絲帕子,隨意擦擦手,陳篤清清楚看到,帕子上「Louis」的繡字泛起一層水光!
他牙齒都要咬碎,卻只能絕望地閉上眼。
陸定緩緩把人轉過來,陳篤清卻低著頭,一抖一抖,不看自己。
陸定黑著臉:「剛用完我就甩人,好沒良心。」
他強硬地把陳篤清的腦袋抬起來,卻震驚地看到,細路仔眼裡蓄滿了淚水,卻梗著脖子,努力撐起眼框要把眼淚收回去。
眼淚並不聽他言,沒一會兒就在臉上流出兩條溪流。
陸定一怔,立刻心軟了,抬手要幫他擦:「好了,好了,別哭了。」
陳篤清卻猛地往後躲,如看到毒蛇猛獸,滿臉倔強和控訴。
「你憑什麼打我?!」
「是我的錯,我再也不對你動手。」
陳篤清抽了抽鼻子:「陸定,我到底怎麼惹到你了,你是不是覺得,你訂婚後,我就不應該出現在你面前?你要是這麼想的,就提前和我聲打招呼,我自然不會惹你的眼!」
他聲音哽咽,從口袋裡拿出剛剛陸定戴到他脖頸上的那枚獎章。金屬獎章劃破空氣,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又滾了兩圈,「叮鈴鈴」地在兩人中間劃出一道界限。
陸定低嘆一聲,蹲下身撿起獎章,又戴回陳篤清脖子上,陳篤清還想扯開,卻被陸定強勢控制在自己懷裡。
「我同邱詩明的訂婚是假的。」
陳篤清一頓,又聽陸定說,等地皮拍賣完,他就會澄清訂婚的事。陸定把人抱在懷裡,一下下拍著人後背,半拍半揉,哄BB一樣。
「我同你說過,我和邱詩明不合適,」
「.......我知道啊,邱小姐不鍾意你的。」陳篤清悶悶道。
「是啊,她不鍾意我,訂婚只不過是給她家裡看,我也好同邱氏聯手拍地皮。我們有協議的,要看嗎?」
陳篤清在他懷裡搖搖腦袋,又想起邱詩明曾說:為了利益,陸定這個人,什麼都肯做。
陳篤清眼睛一暗,說:「陸生,以後這種事,你提前和我說就好,我不會生氣的。但是你騙我,又不許我不開心,就很為難人了。」
「好好好,都是我不貼心,但是阿清........」陸定稍稍拉開和陳篤清的距離,捧住小仔的臉,看向他眼裡。
「你就沒有瞞著我的事情嗎?」
陳篤清當即就要否定,但陸定看過來的眼神又太過深沉,仿佛早已看透他所有欺瞞,陳篤清一時竟無法直接說「沒有」,他咬著唇,正不知如何是好。
「誰在裡面啊,這麼久不出來,腎衰啊——」
衛生間外有人罵罵咧咧,不停敲門。
陸定這才放過陳篤清,鬆手時,陸定還貼心地幫陳篤清整理了下褲子。
陳篤清看到陸定掃過自己的揶揄眼神,又羞又惱,甩開金主,衝出屋門,把門口等候的同學嚇一大跳。
「撲街啊!」
路人同學對著陳篤清還要接著罵,就看到黑面佛陸定,嚇得一動不動。好在陸定還要去追陳篤清,沒空理他。
當天,陳篤清搬回了陽明山莊。
晚上,林沛森第三次發完消息:
【阿清,要聊聊嗎?】
陳篤清一個人窩在床上,拿著BB機發呆,他望向衛生間的方向,陸定還在裡面洗澡,規律的流水聲製造出一片讓人平靜的白噪音。
嘩嘩,嘩嘩,嘩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