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白的人機感瞬間消失, 他瞪大眼睛道:「什麼?你在跟我開玩笑?這麼兒戲的嗎?」
周予安卻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說道:「我們已經親親抱抱這麼長時間了,難道在你的心目中,只是逢場作戲嗎?」
江嶼白心想何止是逢場作戲,我只是為了賺錢啊!
周予安卻把他摟進了懷裡,說道:「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會和江伯父江伯母他們商量的。還有你大哥和二姐,他們身體不適,可雙腿出席不了訂婚宴。不過你放心,我們結婚的時候,一定會讓你的全部家人在場。」
等等,江嶼白一臉無語,心想你別這麼草率的決定啊!
誰料周予安卻沒有理會他的掙扎,轉身就去找江父和江母了。
江嶼白心想你不管你的白月光了?
你和我訂婚,你的白月光追回來怎麼辦?
此時的江嶼白心裡很亂,他不知道自己是該拒絕周予安,還是該接受他的安排。
說對周予安完全沒感情,那是假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呢?
周予安說的對,這些時日以來的親親抱抱,讓他產生了自己喜歡上了周予安的錯覺。
而且他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人都是感性動物,容易對親密接觸過的人產生依賴心理。
更何況周予安幫了他很多,錢是一方面,這次的事也要謝謝周予安。
如果不是他,自己可能很難解決掉眼前的困難,也很難把張森送進監獄。
就在江嶼白胡思亂想的時候,周予安卻已經安排好了訂婚宴的一切。
江父和江母並不反對,正是因為江家現在遇到了動盪,能讓小兒子安定下來,也是他們此時最大的心愿。
有周家的護佑,相信小兒子的人生會更加穩定的。
於是就這樣,江嶼白第二天一早就被拽起來換衣服化妝,生生把他打扮成了一株漂亮的聖誕樹。
好在他拒絕了所有裝飾,包括但不限於一條價值五千萬的滿鑽石項鍊。
最後只別了一枚胸針,但看著上面近九位數的標價,只覺得周予安還是太誇張了。
今日的宴會請來了整個H乃至全國商圈的半壁江山,看著這些商界乃至政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江嶼白整個人都恍惚了。
心想:我就這麼訂婚了?
這時,周予安朝他走了過來,他穿著一身菸灰色西裝,胸前戴著與他同款的鑽石胸針,只是他的鑽石是藍色,更襯他的氣質。
看著周予安英俊的臉,以及難得的笑意,江嶼白忽然想到一件事,問道:「那個,周總,你那個白月光今天是不是要回來?」
周予安的眼神暗了暗,捏住他的下巴道:「我說過了,我沒有白月光。看來昨天我的話你並沒有聽到心裡是不是?」
周予安整個人都無語了,心想看來自己如果不告訴他,他是萬萬不會自己去問的。
他微微嘆了口氣,剛要把真相告訴江嶼白,便看到宴會廳的門口走來一個花孔雀一般的身影,一邊朝眾人招著手一邊道:「謝謝大家,謝謝大家,謝謝大家今天來參加本人的訂婚宴。」
江嶼白:???
等等,誰的訂婚宴?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周予安的弟弟周時衍。
眾人朝周時衍看了過去,臉上均露出了和江嶼白如出一轍的迷茫。
有人問:「今天是……周家老二的訂婚宴?」
「請柬上不是說周家老大嗎?」
「我還以為是周家老大萬年鐵樹開了花,一把年紀終於有對象了,誰知道是周家老二?」
誰料周家老二還沒說兩句話,周予安的聲音就從舞台上傳來:「感謝大家今日百忙之中來參加我的訂婚宴,也感謝我的二弟周時衍,為了參加宴會,連夜從國外趕回來。」
周時衍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朝他哥看了過去,問道:「等等,哥,不是說讓我和江家的少爺聯姻嗎?怎麼變成你了?」
周予安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繼續道:「是的,本來要和江家聯姻的的確是我這個弟弟。但是很遺憾,他逃婚了,只能由我這個哥哥來代勞了。」
此時的江嶼白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他轉頭看向周時衍,又看向周予安,終於反應過來,上前問道:「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周予安緩緩嘆了口氣,無奈道:「你呀你,我說過多少次了,讓你去問問你的父母,周家和江家聯姻的具體是誰。你呢?從來沒放到心裡過!讓我說你什麼好呢?既然你不去問,我也只能把真相擺到你面前了。」
一旁的周時衍卻又哭了,一邊哭一邊道:「哥,你不帶這麼欺負人的!不給我訂婚也就算了,你還……還當著我的面秀恩愛!我……我不活了!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