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安搖了搖頭,說道:「劉建雄並沒有告訴他的父母。他擔心這件事會讓他們感到不安,甚至可能會影響到他們之間的關係。所以,他選擇將這件事隱瞞了下來。」
江嶼白明白了:「所以, 劉氏夫婦並不知道張森的存在,而張森如果設計讓劉氏夫婦車禍死亡,再讓真正的劉建雄變成植物人,取代他成為雄中集團的掌舵人,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周予安嗯了一聲:「你說的,是絕對可操作的。而且我們都知道,劉建雄本身就是一個十分有手腕有心機的人,他的弟弟想必也差不到哪裡去。只是……成長環境會影響一個人的心性和品德,哪怕劉建雄的手腕在圈內人盡皆知,可他的人品卻並不受詬病。你說他為了你哥哥而全力圍堵江氏,這件事不像是劉建雄能做出來的。做這件事的人,只能是張森。對了,你哥哥是什麼時間認識的劉建雄呢?」
江嶼白答:「三年前。」
「三年前?」周予安若有所思:「三年前,正是劉建雄和張森交換的時期,不知道你哥哥認識的是張森,還是真正的劉建雄……而且我所能查到的資料也有限,是通過劉建雄之前一個貼身助理查到的。他也只知道,劉建雄有個雙胞胎的弟弟來找,別的他也不清楚。如果你想查得更清楚一些,恐怕還得需要一些時間。」
江嶼白卻道:「不用了,我知道他不是劉建雄就可以了。謝謝周總,這對我的幫助很大。」
周予安的眉心微微的蹙了起來,他上前,伸手將江嶼白擁在了懷裡,臉貼在了他的頸側說道:「白白,你想做什麼?我不希望你一個人面對劉建雄,他的危險和深淺你不知道,單單是他背靠雄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都是江家沒辦法與之抗衡的。如果你想對付他,我倒是可以提供一些幫助。」
這麼自然的被抱住,姜嶼白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對周予安一直保持著戒備之心,畢竟自己和他之間只是膚肌接觸的交易關係。
而且讓他最為介意的是,對方有白月光,那個白月光一回來,自己的好日子恐怕就要到頭了。
於是他推了推周予安,說道:「周總,我是不介意繼續和你進行下一步的交易。但是,你分明就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你很愛那個白月光,不是嗎?」
周予安卻貼在他耳邊道:「沒有什麼白月光,有些事是你自己誤會了。」
江嶼白反駁道:「我知道,你們在鬧矛盾,他跑去了國外,但兩個月以後他就會回來找你了。別問我怎麼知道的,我就是知道!周總,有些事我自己查就可以了。你想要親親抱抱,撫慰你空寂的心靈。剛好我也有求於你,於是我們之間剛好做了一次交易。但也僅些而已,不能再繼續了,再繼續就踩線了!」
江嶼白一口氣說完,說得情緒有些激動,聽得周予安一時間有些不知道如何辯解,心想是你自己沒弄清楚我們兩兄弟,為什麼要把脾氣發在我身上?
周予安道:「我可以解釋。」
江嶼白推開他,說道:「不用解釋,我們又不是彼此的誰,不需要說那些沒用的東西。今天的事,謝謝周總,如果周總還需要我的安撫,我會隨叫隨到的。只是,不能再有下一步了。那個……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周總晚安!」
說著他轉身離開了周予安的公寓,朝電梯間噠噠噠跑去。
周予安:……
此時的他一肚子火氣,卻又發不出來,更不知道沖誰發。
於是他拿起手機,撥通了周時衍的電話,想不到,晾了他這麼久,他竟然接電話了。
電話一接通,周予安仿佛冰山一般的聲音便傳進了聽筒:「周時衍,你什麼時候滾回來?」
周時衍:「……哥,我我我我,我在打工!那個……你停了我的信用卡,我可以不要錢的!我現在在打三份工,一個月能賺五千美元,可以養活我自己,順便還能給……他買點小禮物。」
周予安罵道:「小禮物?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是讓你來我面前秀恩愛的是嗎?周時衍,我說過了,你要是敢和那個小子在一起,回來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周時衍:……這電話不該接。
但是他是肯定不敢掛他哥電話的,只能等著他哥先掛,但是今天周予安不知道哪裡不對勁,衝著手機罵了他十幾分鐘。
這十幾分鐘,全程不帶一個髒字,卻把他罵的體無完膚。
仿佛他手上抓著的不是一部手機,而是一塊冰磚,把他凍了個透心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