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笑一聲:ldquo我哪敢,就是想八卦一下,聽你親口說。rdquo
進了屋,他非常順手地關上了門。
正欲跟進來的雪青碰了一鼻子灰,鬱悶地摸了摸鼻子。
八兩上前來扯她,幸災樂禍:ldquo還說我呢,你不是也沒眼色?rdquo
沈棠寧別過頭,見他把門窗關得嚴嚴實實,一臉狐疑:ldquo大白天你關門做什麼?rdquo
池宴一本正經地解釋:ldquo外頭冷,關著暖和。rdquo
她一噎,剛坐下來,就見池宴有空的凳子不坐,非要跟她擠一起,推了推他的額頭,語氣戒備:ldquo這又是做什麼?rdquo
池宴攥住她的手將她攬在懷裡,順勢在她額角親了親,煞有介事地道:ldquo我有點冷,咱們擠擠更暖和。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第389章 你像我爹
ldquo好歹曾經是一家人,我明日也去祭拜一下侯夫人。rdquo
提起侯府,池宴臉上露出唏噓的神情。
他萬萬沒想到,他離開的這些時日竟然發生了這麼多驚天動地的事,老夫人中風,侯夫人逝世,單拎一件出來也足夠讓人吃驚!
當然,他心裡也並沒有多少同情,咎由自取罷了。
ldquo去一趟也好,省得落人口實。rdquo
沈棠寧輕聲補充,ldquo要我陪你去嗎?rdquo
想起池景玉那個礙眼的傢伙,他不著痕跡皺了皺眉:ldquo哪用得著,我去去就回。rdquo
她也沒強求,忽而想起什麼,狀若不經意給池宴說了自己前幾日做的夢。
他聽得眉頭直皺,捧著她的臉湊近瞧了瞧:ldquo好端端的,怎麼會做這樣不吉利的夢?是不是最近發生太多事嚇著了?rdquo
他漆黑的瞳仁里映著明晃晃的擔憂,沈棠寧微怔,顫了顫眼睫,掩去眼底的情緒:ldquo可能是吧。rdquo
說完她都覺得好笑,侯府的境況都是她一手造成,動手的時候她不曾猶豫,現在怎麼反倒覺得怕了?
池宴沉思須臾,一臉認真地提議:ldquo明日我陪你去趟普陀寺拜拜,我們去去晦氣。rdquo
哪怕只是個夢,他也並未敷衍,反倒放在了心上,她愣了一下,下意識道:ldquo不用這么小題大做helliphelliprdquo
ldquo這不是小題大做。rdquo他糾正她,手安撫性地摸了摸她的頭髮,放緩了語氣,ldquo夢境是你當前心態的映射,阿寧,你是不是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rdquo
沈棠寧將頭靠著他的肩,許久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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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池宴先去了趟侯府。
接待他的是池景玉,這裡沒有其他人,對方沉默地看著他上香,突然問道:ldquo二弟,你還怨我母親麼?rdquo
池宴剛將香插上,眼皮微掀看過去,唇角翹了翹:ldquo大哥何出此言?rdquo
池景玉迴避了下他的目光,口吻含糊:ldquo我helliphellip隨口一問。rdquo
ldquo這可不像是隨口一問。rdquo他轉頭直勾勾盯著侯夫人的牌位,神情淡了下來,ldquo我還以為大哥知道些什麼呢。rdquo
聞言,池景玉臉色微僵,張了張唇正要說話,池宴冷淡的聲音再度響起:ldquo自然是怨的。rdquo
池景玉眉微蹙,下意識道:ldquo可她現在已經逝世,也算是付出了代價helliphelliprdquo
ldquo那和我有什麼關係?rdquo池宴冷漠地打斷他,語氣透著嘲諷,ldquo原來這麼多年,我過得什麼日子大哥一清二楚啊?rdquo
對方抿直了唇,閉口不言。
他自然知道侯夫人的所作所為,當年二夫人病重,池宴跪在院子裡求母親時,他就躲在不遠處看著。
他也覺得母親那樣屬實過分,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從未插過手。
細想起來,可能是因為嫉妒,他怕池宴的鋒芒蓋過他,這輩子都要活在對方的陰影下。
於是他一邊唾棄著母親的卑劣行徑,一邊又心安理得享受著她帶來的好處。
池宴朝他走近兩步,眼神戲謔地問:ldquo大哥,用我做的文章討好夫子的滋味如何?rdquo
池景玉下意識後退一步,震驚地抬起了眼。
池宴瞧著他這副驚詫的模樣,臉上嘲諷愈盛,池景玉拿他的文章充當自己的,藉此入了國子監監正的眼,成為得意門生,這些事他心知肚明。
所以他從不覺得池景玉無辜,每當對方端起兄長的架子,訓斥他不學無術的時候,他只覺得諷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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