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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昌偽裝出來的和顏悅色收斂了個乾淨,語氣沉沉:ldquo說來說去,你就是不肯幫為父!rdquo

沈棠寧始終好脾氣,聲調溫和:ldquo父親這可是誤解了女兒,只是這麼大的事女兒一個人做不了主,不如父親和我公婆商量商量?rdquo

沈昌臉色難看,開口和親家借錢,他要是丟得起這個臉,也不會私下叫她過來了!

錢沒撈著,還受了一肚子氣,沈昌也沒了耐心和她周旋:ldquo養你這麼多年,開口要點銀子都推三阻四,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和你母親都是一樣的人!rdquo

沈棠寧眼底的笑意斂去,聲音不著痕跡一冷:ldquo父親倒是說說,我和母親是什麼樣的人?rdquo

她不像母親,難道要像他一樣,自私自利,趨炎附勢嗎?

沈昌一噎,怒而甩袖轉過身去:ldquo行了,用不著你伸以援手,不落井下石都算不錯了!你走吧,我沈府廟小,容不下狀元夫人!rdquo

她扯了扯唇,敷衍地福了福身:ldquo時候不早,既然父親沒有別的吩咐,那女兒就先行回去了。rdquo

說是借錢,絕口不提一個借字,真把人當傻子!

但凡他心裡有半點在意她這個女兒,今日都不會向她開這個口!

因為小妾惹出來的官司,他哪來的臉要她幫忙善後?

她說完也沒等沈昌回應,徑直地離開。

沈昌回過頭看著她的背影,不禁面上一惱:

ldquo孽女!rdquo

他神色陰晴不定,心中暗生焦躁,這麼短的時間內,他要上哪兒去湊這麼一筆銀子?

第279章 調任離京

身穿緋紅色官袍的青年低頭整理著書籍,夕陽的餘暉朦朦朧朧罩在他身上,將邊袍袖角描上一層耀眼的金邊。

整理的動作未停,他神情卻有些恍惚,好似在走神,往日本該早已完成的工作,進展卻有些緩慢。

突然聽聞一聲輕咳,柳疑復循聲抬起頭,面上露出一絲驚訝:ldquo你怎麼來了?rdquo

池宴手臂支著書架,斜倚著垂頭漫不經心看他:ldquo我還要問你呢,你同我說說你究竟是怎麼想的?rdquo

他皺起眉,很是想勸說他打消這個念頭,ldquo你知不知道,雍州那地方有多貧瘠?窮山惡水,就你這身板能不能堅持一個月都成問題!rdquo

就在今日早朝,柳疑復主動向陛下請命,想調到雍州任縣令一職。

且不說那地方距離燕京千里之遙,地處偏僻荒涼,常年風沙漫天,條件實在算不上好。

更何況以柳疑復如今的身份,調去做縣令完全相當於被貶職,這差事人人避之不及,他卻主動往上撞?

不僅池宴想不通,其他人也想不通,聽到他主動請命時大家都覺得他瘋了!

他做甚放著大好的前途不要,跑去那樣窮苦的地方?

他眼下任大理寺少卿,認認真真幹個十年,甚至可能也就幾年的功夫,等到大理寺卿卸任便可頂上去,何苦要外派歷練?

柳疑複眼里一閃而過一抹不自在,他垂下頭,神情看上去並不在意:ldquo那又如何?愈是艱苦的環境愈能磨練意志,這不也是升遷的最快途徑?rdquo

官員升遷無非就這些途徑,要麼意外辦了什麼差事得了賞識,要麼下放到地方從基層做起。

若能幹出一番政績,等到三年考核,說不定他就升遷回來了。

當然,這並不是柳疑復的主要目的。

池宴低頭看他,眼神那叫一個費解:ldquo兄弟你是不是傻?放著舒坦的日子不過,偏偏想不開要去吃苦?rdquo

柳疑復唇角鬆了松,抬手將書本歸納好塞進書架:ldquo人各有志,你也知道的,我其實並不喜歡官場的勾心鬥角,出去走走也好。rdquo

這倒是句實話,所謂人情往來,黨派紛爭,他並不願意沾染,但身處這個環境,沒有人能獨善其身,很多事情也非他能做主。

他不去選,自然有人幫他抉擇。

見他是鐵了心,池宴垂下眼睫良久沒吭聲。

他總覺得柳疑復做這個決定太過突然,沒有半點徵兆,這裡面一定還藏著別的事。

可他不願意說,池宴也不會去主動探究,沉吟片刻,他沉重地拍了拍柳疑復的肩:

ldquo罷了,既然你意已決,那我也不再勸。只是山高水遠,往後再想見上一面,怕是艱難!rdquo

共事了這麼久,對方要離開,他還有些不習慣。

共同經歷這麼多事情,他們也算是朋友了。

柳疑複眼神微怔,直直地看了他一會兒,也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ldquo你也要照顧好helliphellip自己。rdquo

池宴眉稍一挑,斜了過去:ldquo這話聽著怎麼有些不情願?rdquo

對方只是笑了笑沒搭腔。

他相信,不用他說池宴也會照顧好她,因為他本身就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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