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來的努力付之東流,別說沈棠寧,他自己都會覺得心有不甘。
池宴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天生就沒有做官的命?
沈棠寧心中觸動,反倒柔聲安慰起來:ldquo夫君已經竭盡所能做到最好,至於其他意外,咱們沒法提前預知,我怎會因此怪你?rdquo
池宴這麼些日夜來的努力,她都看在眼裡,也並非胡攪蠻纏之人,最初讓池宴參加科舉,也並不是抱著一定要他做官的想法。
畢竟人的能力有限,池宴當真不是那塊料,她還能逼他不成?
她只是想給池宴找點事做,好歹有個奔頭,不至於碌碌無為,蹉跎度日。
再者,讀書使人明理,說不定池宴能避開上一世的災禍,走向截然不同的人生。
後來她漸漸發現,池宴並非傳聞中不學無術的紈絝,他很聰明,洞察人心,對朝政也有獨到的見解。
他心中懷有山川湖海,百姓大義,若不做官,真真是可惜。
撞上她含有笑意的眼眸,池宴微微一怔,原本浮躁的一顆心,不知怎麼奇蹟般安定下來。
他抿了抿唇,扯起唇角,嗓音略顯虛浮:ldquo你不覺得在我這個廢物身上浪費的時間可惜?rdquo
沈棠寧正了正色,眉頭微擰:ldquo我不覺得夫君是廢物,更不覺得在你身上的投入是浪費時間,所以池宴,你也不要妄自菲薄。rdquo
如若他果真爛泥扶不上牆,她早就放棄了,正因察覺到他是塊璞玉,她才願意花時間仔細打磨。
她的口吻罕見的嚴肅,池宴微微睜大了眼,胡亂地點點頭,耳根悄悄紅了。
沈棠寧極少叫他的名字,可他卻覺得,她一本正經叫他池宴時,比客客氣氣叫他夫君好聽的多。
就好像,她的夫君可以是任何人,但池宴,只是池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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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試考完,距離放榜至少要半月。
這是一個漫長的等待過程。
按池二公子的說法,考完了可不得好好放縱一下?
池宴正欲出門,不料迎面碰上了池景玉,對方先一步叫住他:ldquo二弟這是要出門?rdquo
這下裝沒看見都不行。
池宴眉稍輕揚,假意盛情相邀:ldquo是啊,大哥要一起麼?rdquo
池景玉本能地皺眉,眼神欲言又止:ldquo聽說這次秋闈考題不簡單,二弟可有把握?rdquo
池宴沉思須臾,點點頭:ldquo我覺著還成吧!rdquo
見他一臉自我感覺良好,池景玉略有些無言:ldquo也罷,這回不行,還有下回。rdquo
池宴眼裡掠過耐人尋味,就這麼看不起他?
他也不爭辯,只似笑非笑道:ldquo聽說大哥最近得了個通房?不愧是大哥,恭喜恭喜啊!rdquo
池景玉臉色發沉,總覺得池宴這話有些陰陽怪氣,但又一時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ldquo有什麼可喜的?rdquo他神色淡道,那通房本就是母親強塞給他的,他不願拂了母親的面子,這才勉為其難受下。
即便他沒讓人近過身,前幾天熹微也跟他鬧得厲害,本來朝中的那些事就已經讓他心煩意亂,回了家還要哄她,他實在身心俱疲。
這麼一瞧,反觀池宴日子卻過得春風得意,本以為沈棠寧那樣心高氣傲的人,嫁了他這二弟,日子必定是雞飛狗跳,沒成想兩人竟也算和睦。
他心裡微妙的有些異樣,只淡聲道:ldquo二弟年紀也不小,成親也有大半年,是時候要個子嗣,讓自己成熟穩重起來。rdquo
二房的動靜他不關注,但總有些風聲傳到耳朵里,據說這夫妻二人如今還是分開睡。
池宴不屑地輕嗤,懶洋洋掀起眼皮:ldquo大哥這話有些想當然了,思想本就不成熟的人,有了孩子就能立馬成熟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孩子是什麼靈丹妙藥。rdquo
投生到這樣的人家,那孩子得多倒霉啊!
池景玉皺了皺眉,本有些不悅,一時又不知如何反駁。
池宴輕笑一聲:ldquo再說了,這事哪能我一個人拿主意?還是得看棠寧的意思,主動權在她呢。rdquo
其實沈棠寧要是不想生,他也沒什麼意見。
這可是古代,婦人生產無異於過鬼門關,他可沒那麼大的臉要人家為他出生入死。
更何況helliphellip他和沈棠寧手都沒牽過,提別的是不是言之過早?
池宴轉而一想,池景玉這廝十有八九是故意嘲笑他呢!
他也不樂意了,微微挑起眼尾,語氣透著玩味:ldquo正所謂能者多勞,大哥你想生就多生幾個,祝你一胎生八個!rdquo=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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