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今天吃。」蘇亞梅道，「小妹沒有在家裡吃，不煮嗎？」
蘇母黑線，「你小妹在沒有在家都是一樣的，等過年。」
蘇雪晴在家裡吃了午飯，這才回去的。蘇雪晴回到住處，去睡了午覺，等她下樓的時候，她發現寧彥靖提了不少東西回來。
「年禮嗎？」蘇雪晴問。
「得送伯父伯母。」寧彥靖道。
寧彥靖跟蘇雪晴已經訂婚，兩個人是未婚夫妻，寧彥靖不能不給蘇家送年禮。
「過年的時候，你回家吃年夜飯，我也回家吃年夜飯。」蘇雪晴道。
「大哥大嫂今年沒有回來。」寧彥靖道。
「不回來嗎？」蘇雪晴道，「我的意思是要等以後回來嗎？」
「對。」寧彥靖點頭，「西北回來南城慢，他們乾脆待在西北。爸媽早問他們了，他們說等看時間，最終還是沒有回來。」
「他們……那你確實應該多陪陪你爸媽。」蘇雪晴道。
「吃完年夜飯過來。」寧彥靖道。
寧彥靖準備年禮的時候沒有問衛大山送多少東西，不是所有東西都得比照衛大山的來。衛大山送的東西少，寧彥靖也跟著送少，這樣不好，別人會覺得蘇雪晴怎麼找了一個這麼摳門的對象。
過年前兩天，寧彥靖跟蘇雪晴送東西去蘇家的時候，正好看到衛大山拎著一條魚。衛大山的腿腳好了許多，沒有摔得太嚴重，他還在拄著拐杖，得等過一陣子再拿掉拐杖。
衛大山手裡的錢少，他在鄉下過年的時候，大家都喜歡送魚。衛大山乾脆買一條大一點的魚送給岳父岳母，他看到寧彥靖拎著的東西多，他還是跟寧彥靖一塊兒去蘇家。
東西擺放在那邊，不會因為衛大山晚點送，一條魚能變成兩條魚。
蘇母等人看到衛大山和寧彥靖提著的東西，倒也沒有嫌棄衛大山送的東西少。
「先放著。」蘇母把衛大山手裡的魚拎到後院去，她在後院角落的盆里裝了水，還得用水管滴一些水，有活水，魚才不容易翻白死掉。
寧彥靖朝著衛大山點點頭，衛大山有點拘謹。衛大山感覺自己在寧彥靖的面前顯得很弱，明明他看上去更大塊。
「爸，媽，我們先回去。」蘇雪晴拉著寧彥靖走。
蘇雪晴看了一眼衛大山，總覺得有點尷尬，倒不如先走。
「不坐坐就走嗎？」蘇母從後院回到客廳。
「先回去。」蘇雪晴道，「我們學校的成績下來了，我回去看看。」
蘇雪晴的期末考成績早就出來了，她都已經看過了，她找了一個藉口先行回去。在蘇雪晴上大學後，蘇家人沒有關注蘇雪晴的成績，他們都覺得蘇雪晴上了大學，算是完成了最終目標。蘇雪晴從來不需要蘇家人多操心，她自己懂得努力。
寧彥靖也知道蘇雪晴的成績早就出來，他沒有點破，而是跟蘇雪晴一起走。寧彥靖跟蘇雪晴沒有走的話，那就是衛大山走。衛大山不可能走，他準備幫著干點活。
蘇家客廳那麼一點大，一下子站著那麼多個人，也有點壓迫感。
「不知道二姐二姐夫有沒有過來送過東西。」蘇雪晴回到住處，這才跟寧彥靖道，她怕在外面遇見了她二姐二姐夫，氣氛會更加尷尬，「我還以為大姐大姐夫早已經送過東西，誰能想到他們也等到今天送。」
要是蘇雪晴知道衛大山這個時候去送，她跟寧彥靖稍微晚一點，晚一兩個小時也沒有關係。兩邊的人一塊兒過去，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蘇雪晴沒有不好意思，她怕蘇亞梅夫妻又受傷。
「以後還可能有今天的情況。」寧彥靖道，「不可能次次平等。」
「是。」蘇雪晴道，「沒有關係的，我們以後繼續這樣，不用擔心大姐大姐夫不高興。本來嘛，大家按照各自的實力送東西。」
「對。」寧彥靖伸手輕輕地拂過蘇雪晴額頭的秀髮，「不用為他們擔心。」
如果衛大山因著大家沒有送一致的東西而破防，這是衛大山的問題。
衛大山不算是破防，他是覺得自己沒有能力。衛大山又想到了蘇母前些日子說的盤店鋪做包子鋪，衛大山想出來做，但衛大山的廚藝比較一般。衛大山又想著做包子主要是包子餡料，餡料味道好，麵團發酵好，那會很好。
衛大山在想自己要不要去學習一下怎麼做包子，他在鄉下有做過包子，但當商品賣的包子，他沒有做過。衛大山願意學習，他想準備晚點問一問蘇亞梅。工廠效益不好，指不定那把刀落到了衛大山的頭上，衛大山不能繼續在工廠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