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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訓結束之後就等著趙聲和她一起回家,後廚都知道這兩個是一對兒,閒下來就拿兩人開黃腔,但趙聲聽不到。

試營業之後,主廚大概是看趙聲確實勤快又可憐,所以讓趙聲給自己當徒弟,說是當徒弟,主要還是打雜。

分配宿舍之後他要和他師父住在一起,還要給師父洗衣服鞋子,手把手教是沒時間的,好處是廚房裡其他人指派給他的活變少了,趙聲就忙裡偷閒,自己看,自己學。

好在兩人都通過了培訓和試用期,在供暖之前住進員工宿舍。

馬上要冬天了,地下室也該退租了,他們在陰冷的地下室過了最後一夜。

那個夜晚,秦若影收拾他們的雜物,在京市幾個月,攢了一些不值錢的家當,她什麼都不想扔,都要拿到宿舍里去。

她很激動和趙聲算帳:[過了試用期,我們倆每個月就能賺8000塊錢,怪不得人們都說這裡的錢好賺。]

包吃住的話,一年也能攢下多少錢,她以前想都不敢想。

陽光好像真從她人生的裂縫中進來了。

只是她又想到,住在宿舍就不能和趙聲躺在一張床上了,坐在床上掠視一圈,還有些留戀這個破舊的地下室。

晚上她裝作睡著亂動,抬起手臂搭在趙聲的肩上,以往趙聲對於她的「騷擾」,都是冷淡處理,他明明睡眠很輕,但每次都裝著睡得很熟。

她不抱任何希望的時候,趙聲忽然挪動了下身體,身上的薄被壓成一團褶皺,他轉過來面對著她,秦若影閉上眼睛繼續裝睡,呼吸也變得小心翼翼,趙聲勻稱的呼吸掠過她的臉頰,在她鼻翼纏繞,她的心跳就亂了。

他的氣息越來越湊近,嘴唇在她的額頭輕輕貼了一下,就把她攬在懷裡,下巴輕輕摩擦她的發頂,再沉沉睡去。

秦若影悄悄半睜眼縫,鼻尖正貼著他的鎖骨,他身上散發的溫熱緊貼皮膚,她嗅著乾淨的香皂味,被人抱著的感覺像嬰兒般安全。

聽著趙聲強有力的心跳聲逐漸平緩,她卻徹夜未眠。

*

翌日,他們利用公休時間,退了房子的押金,來來回回把東西分批搬到宿舍,去批發市場各買了件過冬的棉衣。

下午又去銀行辦了新卡,面對銀行的監控攝像頭,他們還是有些緊張,但辦卡過程出奇的順利,於是他們又去辦了兩張新的手機卡,註冊新微信,棗縣的一切都逐漸從他們身上割離。

晚上陪趙聲剪完頭髮路過超市,進去買了些生活用品,趙聲買了兩盒中華煙,比所有東西加起來都貴,他主動對秦若影手語解釋。

[送給師父。]

秦若影忽然覺得記憶中穿著校服的少年好像逐漸長成了一個男人的樣子。

但他也才二十歲。

玉樓正式開業了,每天客人不多,但收入不少。

秦若影也覺得自己的工作很輕鬆,就是站在門口微笑,她也搞懂了所謂「花瓶」是什麼意思,但她並不覺得這是什麼貶義詞,如果她的美貌能讓她有這麼好的工作,當花瓶就當花瓶。

閒下來時她通過聊天認識門口泊車的小哥,小哥說起那些客人的座駕口若懸河,如數家珍,每輛車都是她猜都不敢猜的價格。

她的生活只有上班和趙聲,在宿舍也沒什麼朋友。

服務員們每天下班都在偷偷數自己的小費,也被她撞見幾次,聽她們聊天秦若影才知道迎賓賺錢最少,在包廂服務的女孩,遇到大方的客人,光小費也有好幾百塊。

她也問趙聲,每天做的是什麼菜,趙聲也不清楚,只知道原料很貴,工序複雜,起個唬人的名字,本質是擺盤好看的家常菜。

包廂的酒飯每一桌大概五位數以上,那幫衣冠楚楚的客人一頓飯會吃掉她一年的工資,而且有時候很多菜上桌是什麼樣,撤下來還什麼樣。

她又問趙聲:[好吃嗎?]

趙聲微笑擺頭,[不如餃子好吃。]

幹了兩個月,她又對玉樓有了新的認識,她總能在一段時間頻繁看到重複的車來到這個地方,很多人也是熟臉。

她忍不住問張經理,「為什麼這些人天天來吃飯?」

張經理正在等著接待貴客,閒著也是閒著,勉為其難跟她多說兩句,「你這個小土妞也來了幾個月,知道腳下這塊地多少錢嗎?」

這地方寸土寸金,她當然知道,但她搖頭,等著張經理說。

張經理嗤笑一聲,優越感不用言表,「在這個不是有錢就能買的地段,突然開了一家神秘的高級會所,你不好奇嘛?」

不等秦若影言語,他又擺擺手,「你當然不好奇,但總有人好奇要打聽。」

「打聽過就知道了,我們汪總背後的家族擁有多家上市公司,這些上市公司又牽連著南方的商會,很多生意,是只能在這裡才有機會談成的。」張經理說這話的時候滿臉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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