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很想小辭。」
即便是現在,葉垠依舊冷靜吐字分明的聲音,拉回了雲辭少許的意識。
明明當前場景和在做的事情哪個都不對,那男人卻像是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般,語氣正常地開口:「自從小辭從別墅搬出去後,哥哥每天都在想小辭。」
「小辭出去住的時候,也會想哥哥嗎?」
被硬生生堵住的感覺實在難捱,雲辭不自主地往葉垠身上拱了拱,拿頭在對方頸窩裡蹭,一連說了好多個「想」。
葉垠又開口:「只是說說怎麼夠。」
「小辭覺得呢?」
現在根本不是什麼適合談判的時候,太不公平。已經被欺負得失了大部分反應,腦子裡思緒全部攪成漿糊的可憐小雲朵只能被另一個人惡劣的「蹂躪」,被牽著走。
前面鋪墊那麼久,男人終於說到了他的最終目的:「明天從公寓搬回來,好嗎?」
「……不。」
好在理智還是有些許的殘留,聽到那句話後雲辭咬著牙,搖頭:「……不搬,我可以一個人住。」
搬出去就是想告訴葉垠他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可以分辨出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目的是想和葉垠的關係更近一步,現在就搬回來豈不是那幾個星期的努力都白費了?
可是,如果關係沒有更進一步的話……他們現在在幹什麼?
雲辭腦子還沒轉過來,剛剛恢復了少許的理智又被沖走。葉垠鬆開了手。
第二次結束,雲辭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被葉垠撈著打橫抱起來往浴室走的時候也沒有反抗力氣了,只是頭靠在葉垠肩膀上哼哼了兩聲。
腳剛落地沒站穩,就被人從後面扶住了腰。沐浴露被葉垠用手抹在雲辭身上,那手動著動著雲辭就察覺到似乎變了味兒。
……等等!
雲辭瞳孔巨震,低頭用手抓住了身後男人的手,只可惜手的力道太弱,根本無濟於事。
雲辭嘗試挽救一下,可即便之後說了很多次……咬著牙說、求饒著說,哭著說明天就搬回來不去住公寓了,依舊沒能讓葉垠放過自己。
「抱歉,小辭。」男人說著道歉的話,動作仍然在繼續,殘忍至極。
「我也沒想到我會這麼生氣。」
從雲辭說不回家的第一天,他就已經開始生氣了。
……
被葉垠用一些特殊方式強行哄睡著後,雲辭再度睜眼已經是下午六點。雲辭仍睡在葉垠的房間裡,床單被套都被換過,淡淡的香氛味把他整個人都包裹住。
「咔嗒。」
門被開,雲辭扭頭過去看見了抬著個盤子進門的葉垠。
葉垠把碗放在床頭,坐在床側,看著床上的人彎起眼笑:「想著小辭差不多該醒了,就送點吃的東西上來,餓了嗎?」
雲辭現在一看到葉垠後腰處就發酸,連帶著大腿一塊的區域都酸軟的不行。
葉垠現在笑的有多溫柔,今天早上就做的有多過分。前些時候他不止一次地想逃離,他無論怎麼求葉垠都不放他走,最後他對葉垠都生出了幾分畏懼害怕的情緒。
雲辭把頭扭過去,不去看葉垠。
葉垠見狀也不意外,知道是早上把人欺負狠了小孩兒生氣了。正好公司那邊又有事打過來電話,葉垠把東西放下後就出了房間。
電話掛斷,葉垠一回頭發現房間的門半掩,雲辭露了半個頭躲在門後看著他。葉垠唇角彎起一抹弧度:「怎麼了?」
「哥又要出差嗎?」
雲辭下床之前已經喝過水,但此時開口的聲音還是比以前要啞上很多,出聲後雲辭自己都愣了一下。
葉垠搖頭:「暫時沒有出差的計劃。」
「周末是想出去逛逛,還是想在家休息?」
葉垠知道第二天是周六,雲辭不用上課,不然他不可能做的那麼過火。
雲辭外出社交的耗電量是在家的兩倍,今早的事還沒全過來,雲辭全身都還在軟著,直接排除外出選項。
——「在家。」
什麼都做過,就差最後一步的關係顯然不是簡單純粹的「兄弟情」就能概括的。除非其中一人強行如此認定,咬死不放,硬倔。
葉垠沒幹這種事。先前模稜兩可的回答都已經讓雲辭離家出走過一次,直接否定得到的無論任何結果都是對他毫無益處。
所以當雲辭問出「哥哥和弟弟之間做那種事是正常的嗎」的時候葉垠快速且堅決否定了。
「哥哥之前說喜歡小辭,小辭忘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