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敘白在國外學的藝術,和金融完全不沾邊。以前有葉垠在,加之家裡人對葉敘白比較寵愛,葉敘白不喜歡金融相關,家裡的人也就沒強制讓他學,只是說空閒時多聽聽多看看。
星雲娛樂放他手裡就是給他練手的,現在要倒閉了也怪不了他多少,沒人能一口氣吃成個胖子。
人總說得給從零開始的人一點容錯率,理想是好的。但現實實在殘酷,在優勝劣汰的競爭下,別人見著你好欺,為了利就蜂擁欺壓而上。
「前段時間結業了。」葉敘白斂目,「不會去上了。」
葉敘白下垂的眼角在此刻表露出了幾分鮮少出現的稚氣,鋒利的眉眼也因此柔化了些許。
葉敘白說完沒再開口,沉默下來。
至此,雲辭才恍然想起葉敘白剛剛畢業,生日都沒過,才21歲,還要再幾個月才22,和俞魚差不多大。
「對不起。」葉敘白突然開口。
雲辭一時沒反應過來,問了句什麼。
葉敘白:「昨天晚上沒控制好情緒,扯著你的手不放,力道也沒收住。」
葉敘白聲音放緩了些:「……現在手還疼嗎?」
葉敘白在為昨晚的事道歉。
俞魚正悶頭乾飯呢,聞言頭抬起來了。
雲辭下意識地抬手,摸了下先前起床後看到手臂留有印子的地方,在留有印子的地方輕按了兩下,雲辭開口:
「不疼了。」但紫了一塊。
葉敘白:「我在醫院讓醫生也開了些藥膏,在車上,等會吃完我給你拿過來?」
俞魚頭重新低下去了,又嗦了口面。
雲辭點頭:「好。」
聽到俞魚那筷子和碗接觸的輕響,雲辭開口:「你去醫院回來吃飯了嗎,想吃什麼?」
葉敘白:「還沒有,準備在這隨便吃點。」
雲辭將身側的菜單推過去:「點吧,這頓我請葉老闆。」
葉敘白點了碗餛飩。
等那碗餛飩端上來後,三個人面前一人一個大碗。雞湯很燙,薄薄的煙霧從碗內浮起,雲辭隔著桌子,看葉敘白有些笨拙地用石膏手扶住碗,用勺子舀著吃。
比起上一次見到,現在的葉敘白已經成熟很多,五官更加鋒利,眉眼間的氣勢也添了不少。
雲辭想,上回見到葉敘白還是好早之前。
是在……前幾年的除夕?
畢竟過節要湊一起,葉家房子裡人多,親戚來了一大堆,吵吵嚷嚷的。
他葉垠坐在一塊兒,他一隻手拿著手機,假裝在回拜年的消息,注意力早就集中在另一隻手上了。
前一晚上葉垠的手一直搭在他的腰上不放,力也沒收著,捏的他疼,早上起床看果不其然留了指痕,印子很深,估計幾天也消不掉。
趁著人多,葉垠不敢對他做什麼,他就報復性得用手指挑開葉垠的衣角,手伸了進去。
衣下的肌肉在手指撫摸下緊繃起來,手感極好。用手指故意按壓腹部,過後還能聽到身側一下子變沉的呼吸聲。
沒摸幾下,葉垠就起身了。
不是那個起身。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順便手一提,把他也拎了起來,說了聲家裡太悶要出去透氣,就拽著他出了門。
男人過了25就60了這句話放在葉垠身上並不適用,隨意的幾下撩撥就能惹出很大的火。
為了避免大年初一無法起床的情況,他只好主動湊過去親親葉垠的下顎,很快,一觸即離。畢竟是在室外,誰也保不齊除夕當天會不會狗仔潛伏在附近偷拍。
葉垠沉著眼用手指鉗住了他的下顎,阻止他往回退,又吻了上來。
喘氣的間隙,他聽到葉垠啞著嗓子問他:
「今天膽子那麼大?」
聲音低磁,性感極了。
當時的他剛結束劇組拍攝,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葉垠,大約是節日氛圍放大了[想念],他的心臟跳動也變得更快,竟有些不管不顧地重新吻了上去。
湊的有些凶,唇瓣磕了一下。
葉垠手掌扶住了他的頸部,稍退後了些,手指指腹在唇瓣上摩挲了一下,確認沒有磕出口子才低頭又吻了他一下。
「別那麼著急,乖乖。」
「我不會跑。」
葉垠稍頓。
——「倒是你有沒有想過,這麼主動湊過來,被別人看到了怎麼辦?」
這話一出堪比強效鎮靜劑,他立刻清醒過來想要和葉垠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