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瀟趕緊追了上去。
晏星河看著他走遠,心裡有些歉疚,卻並不後悔,一次性說清楚,總好過往後日日糾纏不清,讓南宮皎早些想明白,去選擇更適合他的人也是好事。
這麼想著,他轉頭就往長廊前面走,忽然被旁邊的人抓住手臂攔下來。
晏星河偏過臉,對上蘇剎陰沉的視線,落入掌中的手臂被抓得很緊,「你剛才說要是沒有我,你就自己一個人孑然一身,那是什麼意思?」
晏星河想揮開他的手,卻被捏得更緊,蘇剎也不知道吃了什麼火藥,力氣奇大,捏得他都有點疼了,「跟他說明白而已。」
蘇剎並不買帳,想來想去,以他自己的方式神奇的想明白了一些事,「你就是這麼打算的吧?難怪早上把我惹生氣了就丟下,都不來哄我,你是不是一直想的能在一起就在一起,實在不行就不要我了,你自己一個人也行?」
「……」晏星河哄了他那麼多次,一次沒哄他就東想西想,心裡感到生氣。加上的確有些疲憊了,不打算在這裡跟他多說,一把將抓住自己的手打開,「沒有,別多想。」
這敷衍的語氣,蘇剎聽了更加火大。
晏星河甩開他時,衣袖間一股淡淡的甜膩香味撲過來,有些像海潮。
蘇剎瞬間想到南宮皎,又想起剛才兩個人貼在一起卿卿我我,額角上青筋一蹦,將走出一步的晏星河又抓了回來,「難怪早上走得那麼著急,都不叫我,你就是為了過來和這隻鮫人見面,怕我礙事是吧。」
越說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抓住晏星河的手腕把他拽到面前。
晏星河掙扎了一下,卻沒能掙開,蘇剎的手指已經按在他嘴唇上,眼睛裡燒起來的怒火恨不得把他整個人吞進去,聲音低沉地說,「我過來之前你們發生了什麼,他親你了?」
一句話的功夫,晏星河的嘴唇已經被他用力揉了好幾下,感到有些刺痛,不由眯起眼睛,往後面退開些。
蘇剎卻掌住他的後腦勺,不許他後退,銳利的眼睛逼視他,一定要他把話說清楚。
南宮皎送過晏星河一個小貝殼,晏星河收下了,還帶在身邊許多年,本這一點就讓他心存戒備,因此轉頭看見晏星河和南宮皎待在一起,還舉止親密,就格外容易炸毛,吃起醋來沒完沒了。
但是晏星河方才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了,蘇剎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還要他怎麼說。在他看來這狐狸明顯就是在犯病,非要他像以前一樣輕聲細語地哄人,毛理順了這事才能好。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他就是不想去哄,蘇剎越是逼他他越是不想說話,用力把人推開了,也不管蘇剎鐵青的臉色,轉過身就往外面走。
蘇剎站在原地,沉默地看著他走遠,晏星河一次也沒有回頭,更別說過來牽他,意識到這一點,他的表情變得更加陰冷。
回到隱霧澤之後兩個人也沒有再說話,晏星河和紫玉一起,處理接納區的相關事宜,蘇剎就背著手在附近到處溜達,時不時出現在晏星河視線之中。
晏星河看見了,也只是匆匆一瞥就轉過臉做自己的事,好像根本就沒看見這麼個人。
蘇剎於是更加生氣。
今天最早的時候晏星河先是幫百里渡說話,把他惹生氣了也沒過來哄他,然後自己一個人去天下第一劍,為的是跟那條死魚見面。
他一過去就看見兩個人挨在一起卿卿我我,要是他晚去一步都該親上了,晏星河不解釋就算了,還說什麼「要是沒有蘇剎,他就一個人孑然一身」,話里話外不就是隨時準備不要他的意思?
他只是小小的發了個火,晏星河就用力把他甩開,回來之後對他視而不見,看見了也故意把視線轉開。
他做錯什麼了,晏星河就這麼對他?蘇剎越想越生氣,還有些委屈,臉上卻不顯山不露水,看不出什麼多餘的情緒,只是不經意出現在晏星河視線中的次數越來越多。
等入了夜,接納區的事情都解決的差不多,餘下一些交給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