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剎整個上衣都散開了,胸膛和小腹因為興奮緊繃起來,肌肉塊壘分明,卻又不顯浮誇,細密的汗珠滾落,像打上了一層瑩潤的蜜蠟。
長發散在肩後輕微晃動,修長指節撐在柔軟的被褥上,蘇剎仰起脖子,喉結動了動,發出一聲低沉的輕嘆。
晏星河想躲,剛才還溫柔撫摸他後頸的手卻在這個時候暴露本性,兇狠的按住他的後頸。
他費力的掙扎出來卻被弄髒了半張臉,抓過來被子惡狠狠的往臉上擦,嘴裡吃了一半臉上吃了一半,早知道還不如不掙扎。
他低著頭抓著一隻被角亂蹭,氣鼓鼓的樣子像一隻小倉鼠,蘇剎被可愛了一下,好心的用拇指幫他抹去唇角沒有擦去的痕跡,捏起下巴親了親水淋淋的嘴唇,「剛剛沒控制住,是我不好。」
晏星河看他一眼,蘇剎俯下身,用最溫柔的方式安撫了一遍剛才遭到過分欺負的唇舌,還順著下頷摸下去幫他揉了揉喉嚨。
積攢起來的火氣在這溫柔而繾綣的親吻中漸漸消磨,晏星河眼睫垂了垂,再次說服自己算了。
然而下一秒一隻手就摟上了他的後腰,往前面一攬,蘇剎與他鼻尖相抵,很不要臉的說,「可是我還想繼續。」
晏星河,「……」
得寸進尺就是蘇剎現在的樣子。
晏星河瘋了才會答應。
「你傷還沒好,再這樣下去傷口會崩開,就這樣吧。」他找了個理由拒絕,往後稍微撤開要站起來,下一秒又被拽著手臂拉了下去。
晏星河連忙伸出手往旁邊一撐,蘇剎趁機吻了上來,一邊仰頭親他一邊還要拿爪子撫摸柔韌的腰線,對汗濕後光滑而滾燙的觸感愛不釋手,狐狸爪子蠢蠢欲動的扯了一下人家的褲子,「這點傷不算什麼,你可以在上面自己來,我不介意。」
還沒有試過這個姿勢,那視角……肯定很刺激。
晏星河稍微按照他說的話設想了一下,一設想就臉熱,一臉熱就想抽他,往他肩膀上推了一把,有些生氣的說,「不行。」
「……好吧,那還是我來吧。」蘇剎有些遺憾,但並不執著於這個姿勢,抓住胳膊把要走的人拽下來親了好幾下,又咬耳朵又親下巴又蹭脖子,含住半片下唇粘粘糊糊的說,「跟我做吧,我都半年沒吃過好的了,不能再餓了,再餓下去真的會死的。而且我還被人射了一箭,後背疼得要死,明天馬上就要走了,這一走又不知道要餓多久……我他媽,越說越覺得我自己可憐。讓我吃點兒好的吧好不好?好不好……答應我。」
剛剛還這點傷不算什麼,現在就變成了疼得要死,可見受傷的疼痛程度對蘇剎來說是可控的,具體取決於他想用來騙晏星河歡愛還是騙人家心軟。
在他面前晏星河本來就狠不下心,他不說還只顧著生氣,一說氣勢頓時就軟化下來,堅定的拒絕在對方反覆的親親蹭蹭和撒嬌賣慘之下動搖起來。
在蘇剎退而求其次的提出「就一次」之後,那道防線終於被打破,晏星河抵在他肩膀上的手鬆了下去,「好吧,說好了就一次。」
最終還是沒有用蘇剎想要的那個姿勢,傷在後背,再磨下去藥就白抹了,這狐狸色慾薰心就算了,晏星河還沒有瘋到那個程度。
蘇剎是半點虧不肯吃的,最想要的那個被否決了,他就要想別的辦法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晏星河被他推在擺滿了珍玩的牆壁上,雙手讓腰帶纏了幾圈,往頭頂一按壓住了,對方的胸膛貼上來,擠占了兩人之間僅剩的空間。
蘇剎拂開他的長髮露出修長後頸,鼻尖蹭了兩下,露出獠牙咬了上去,「晏星河,我要……」
他含糊不清的說了一聲,晏星河還沒來得及聽清楚就先一步感受到了。他咬住嘴唇拼命遏制住悶哼,抬頭看見格子裡一朵金箔雕刻的芍藥花,穹頂的夜明珠將花葉照耀得金光閃閃。
晏星河眯了眯眼睛,熱汗從眼角滾過,肩膀被用力的按住,只能被迫追逐對方緩而重的節奏,有那麼一瞬間,他的意識被那朵過於妖冶的芍藥花晃得逐漸迷亂。
蘇剎握住他腰身最纖細處,抵住腳踝慢慢往旁邊推開,叼著肩頸後邊兒那塊肉好生放肆了一會兒,還不忘伸手過去照顧到晏星河,「喜歡嗎?」
「不……不要……一起……」累加的感覺強烈到讓晏星河有點害怕,本能的掙扎了一下。
可這樣的反抗蘇剎也不許他有,手上動作越發狠,強硬的拽著對方溺進欲望的網,忘掉一切,只需要和他一起沉淪。
說好的只來一回,真做起來了蘇剎當然選擇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咬住後頸要了一回,給人欺負得整片後背都發紅,晏星河無法控制的發抖,眼淚都快掉出來了,他卻只想更加過分,抱起還沒緩過來的人放在被褥上又來了一次,翻過身又是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