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阿羅頓時高興起來,然後又有些擔憂地說,「不過您要小心,聽說那些妖魔和以往的不同,它們像是沒有神智的怪物,只知道殺戮和吞噬,只怕是被什麼控制了。」
其實很多死裡逃生的人都能發現妖魔的異常,可惜探查不出什麼,他們對此毫無頭緒。妖魔那邊估計也發現不對勁,但這些消息只是在內部流傳,知道不對的妖魔很少。
吃過飯後,阿羅很快又去忙碌。
作為一城的城主,她確實很忙,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雖然有時候會覺得累,但更多的是幹勁滿滿,她想給那些百姓一個庇護之地。
她不想讓沉霧非失望,作為被沉霧非親自選出來的城主,她要努力地管理好這座城,不能讓人質疑沉霧非的決定。
阿羅去忙後,一家三口便告辭離開。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路邊掛著燈籠,朦朧的光暈灑在路邊,街道上已經沒有多少行人。
司凌的年紀還小,被父親抱著,用披風裹著她,擋住春日夜晚微涼的夜風。
兩個大人走在黑暗的路上,說著剛才的事。
「我收到妖羅善的消息。」臨淵的聲音低沉悅耳,在黑暗中不疾不徐地響起,「妖羅善說,那些異常的妖魔應該是受到某種污濁的力量侵蝕,他最近也正在查那些污濁的源頭,懷疑是墮妖所為。」
墮妖是那些為了追逐力量而墮落的妖怪的稱呼,這種妖怪承受不住力量的侵蝕,處於瘋狂的狀態,身體會變得畸形,宛若一個醜陋又污濁的怪物。
「我也讓胤河也去查這事。」臨淵繼續說,「胤河說,他已經查到荒天原那邊,那裡有些狀況。」
沉霧非看他,「什麼狀況?」
「目前還不知道,胤河沒有說清楚,估計還要一段時間消息才會回來。」
自從沉霧非察覺到妖魔的異常後,臨淵便派魔族去查那些妖魔的情況,並將消息告訴妖王。
事關妖魔,妖王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可惜,時間尚短,目前妖魔兩邊都沒查到什麼,那些妖魔的異常確實挺麻煩的,如此放任下去,只怕人妖魔都會出事。
兩人走在黑暗中,一路輕聲閒聊著。
司凌靠在魔王爹溫暖的懷裡,聽著父母的聲音,眼皮越來越重,漸漸地睡去。
察覺到孩子已經睡著,兩人的聲音不覺停下來。
他們看著睡過去的孩子,不由露出微笑,然後彼此對視一眼,就著路邊朦朧的燈光,看到對方臉上的笑容,不知怎麼的,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共同撫養一個孩子,但他們現在確實不算是夫妻,甚至不覺地維持著目前這種有些曖昧又客氣的關係。
對於這個意外出現的孩子,他們很自然地接受了。
不僅是因為她與他們血脈相連,是他們的孩子,也因為這孩子確實奇特,養育著她時,會讓他們由衷地生出一種要好好地愛護她、將她養大成人的念頭。
或許他們也在彌補著什麼,雖然都沒有記憶。
沉霧非是個極為理性的人,但偶爾也會好奇,自己失去的那些記憶是否與魔王臨淵有關。
她能感覺到他對自己是有好感的,甚至那種克制的、深沉的情緒,似乎都和自己有關。
完全不像是無情無心的魔族,讓她納悶之餘,也有些好奇。
回到靈殿,沉霧非看著他懷裡睡得虎呼呼的孩子,說道:「將司凌給我吧。」
臨淵將孩子交給她,便去打了盆溫水過來,讓她給孩子洗漱。
直到將孩子打理乾淨,換上乾淨的衣物,孩子都沒有醒過來,睡得非常香,顯然在父母身邊,讓她完全放鬆下來,沒有絲毫的防備。
臨淵坐在一旁,看著床上沉睡的孩子,小臉紅撲撲的,柔軟又脆弱,一張和自己極為相似的臉蛋,就像在看著年幼的自己。
有些神奇。
沉霧非給孩子蓋好被子,轉頭看到他的目光,問道:「怎麼了?」
殿內的光線並不明亮,他臉上的神色看起來很溫和,溫和得讓她有種懷念的感覺,好像以前也看過他這樣子。
沉霧非知道,作為天生的魔族,他的情緒冷淡,很少會有這種堪稱溫和的神色,但放在他身上,確實很好看。
她挺喜歡他這樣子的。
或許她失去的記憶里有他的存在,而且是極為親密的關係,否則不會對他有一種本能的信任,不會偶爾看到他時,心裡會湧起一種懷念的情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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