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音跟著她大半個月，總不能是因為自己打敗他，應該還有其他的目的。
先前她懶得理會，看在他做飯不錯的份上，勉強給他一個回答。
靈音正襟危坐，從他的反應中能看出，他對此非常慎重。
他緩緩地開口，「我想知道，你擊殺王級暗獸時所用的力量是什麼？」
那樣強大到恐怖的力量，是他以前從未感知過的。
但凡是力量，都具有破壞性，只會帶來毀滅。
靈森族是自然之子，他們的力量源於自然，向自然借力，但在戰鬥結束後，會將力量還回自然，而不是強行留下，據為己有。
沉霧非擊殺王級暗獸時所用的力量破壞性十足，連棘手的王級暗獸都不堪一擊，偏偏它並不恐怖，反而非常柔和。
應該是自然之力。
似乎她也能借自然之力而戰，自然之力溫順地聽從她的指揮，仿佛她是力量的主人。
靈音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就算是靈森族也不敢自稱力量的主人。
他實在好奇，也想弄明白。
在靈音開口時，兩個直播間的觀眾下意識地屏著呼吸，連彈幕都變少，仿佛都在等待沉霧非的回答。
他們也實在太好奇了，想知道這個人類有什麼秘密。
沉霧非坦然道：「是靈力。」
「靈力？」靈音垂眸，思索靈力是哪種力量。
沉霧非神色悠然，「世間萬物會誕生各種各樣的力量，來自萬物的自然之力，來自生物的血脈之力，靈力也是其中一種自然之力罷了。」
靈音自然明白這點，靈森族親近自然，對自然之力深有體悟，自然之力很多，他們所能借到的自然之力，也不過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縷。
原來如此。
靈音沒有再問，有些事情涉及到人類的隱私，直播間裡的觀眾看著，不好當眾詢問。
他素來是個很有分寸的人，不會剜根究底。
雖然不問，但他可以自己用眼睛去看，去了解。
「你很強。」靈音直視她，「希望你別為力量迷失。」
他同樣能看出，她走的是霸主之路，霸道又堅定，甚至十分好戰。
好戰的種族很容易被力量主宰，為力量迷失，最終走向自我毀滅之路，不得善終。
沉霧非平淡地看他，神色未變。
她誕生伊始，就是為戰鬥而生，好戰是她的本性，若不為戰而生，如何稱上古仙人？
萬族狩獵場便是一個血腥的戰鬥場，所有種族都要為生存、為力量、為種族而戰。
接下來的日子，靈音仍跟在沈霧非身後，默默觀察她。
沉霧非沒有理會他，就當多了個跟班，正好這跟班會做飯，做的飯還挺好吃的，那就讓他跟著。
這天晚上休息時，靈音做起石板烤肉，片得薄薄的肉在石板上滋滋作響，灑上秘制的調料，噴香無比。
靈音將一碟烤肉遞給沉霧非，同時也給自己留了一盤。
旁邊用石頭削成的石桌上，還有一大壺解膩的果汁。
許是兩人同行多日，加上沉霧非接受了投喂，他們說起話來自在許多。
靈音說道：「我們靈音族偶爾也會吃肉，只是更喜歡吃素。」
沉霧非的話不多，只是唔一聲，認真乾飯。
大多時候，她都是面無表情，雖然走的是霸主之路，但年齡並不大，再加上面嫩，很容易讓萬族將她當成尚未長大的幼崽。
要知道，有些萬族的壽命非常長，光是生長期就以百年為單位，二十歲的人類在他們眼裡，確實是幼崽。
正因為如此，很多喜歡沉霧非的觀眾都將她當成幼崽看待。
沒辦法，人類外表的欺騙性太強，弱小又稚嫩，偏偏干起架來太兇猛，兩種反差，很容易讓一些母愛泛濫的種族當幼崽看待，開口閉口都是我家崽崽。
正吃著，突然靈音放下手裡的烤肉，看向黑暗處。
夜風吹來，也帶來了某些信息。
靈音側耳傾聽，很快便瞭然。
「有主播來了。」靈音說道，「共有十三個，應該是為你而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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