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驚野怎麼敢? ! !
聽完這些, 池山海匪夷所思,覺得段驚野落到這下場, 是他咎由自取,也怨不得旁人。而且沉霧非還算是手下留情, 並未遷怒風行拍賣會, 除了宅子的管事外, 居然沒殺死一個人。
就連紅姑, 也只是受了重傷,沒有性命之虞,宅子裡的那些侍衛也都好好的,就是傷得不輕。
聽說他們身上的傷,並非沉霧非出手, 而是那條魔蟒所為。
池山海都覺得不可思議,原本以為性情乖張狠辣的強者,原來行事如此有原則,恩怨分明。
他都為自己曾經對沈霧非莫須有的猜測羞愧無比。
所以這次過來,除了送龍鱗外,他還特地備不少寶物當作賠禮。
池山海恭敬地將送來的賠禮放到桌上,說道:「前輩,這是風行拍賣會的一些心意,還望前輩莫要嫌棄。」
沉霧非並未對桌上的東西多看一眼,伸手取過裝龍鱗的匣子,將之打開。
確認匣子裡的東西確實是魔龍的龍鱗後,她微微頷首,施施然地起身,捧著龍鱗離開。
池山海目送她離去,轉頭看向沈冰瀲,再三向她表達歉意。
「……紅姑已經將事情原委告訴我,此番是姑娘受了委屈,這些東西希望姑娘能收下。」
池山海不愧是能當城主的人,行事極為妥貼,不僅給沉霧非準備了禮物,同時也給沈冰瀲這受害者準備一份。
就連青閔、徐飛雁、姜長老三人都有。
就算有天大的怒氣,此時也不好發作,更不用說一個長生境的強者如此誠懇地向他們賠禮道歉,要是扯著不放,倒是顯得他們得寸進尺。
沈冰瀲將東西收下了,說道:「這次的事,雖是段驚野之過,不過你們拍賣會也有失察之職,看段驚野這麼熟練地威脅阿九給他當爐鼎,想必他平時沒少幹這種逼良為娼的事吧?」
說到最後,她冷笑連連。
池山海頭皮一麻,忙不疊地說:「姑娘放心,我們風行拍賣會做的都是正經的生意,絕對不會行那爐鼎之事……」
說到最後,他也有些難堪。
他知道段驚野平素行事恣意,這些年他身邊的女人不少,甚至遇到喜歡的,還會讓紅姑幫忙調教一番。
但他真的沒想到,段驚野私底下居然會將女修當爐鼎,畢竟段驚野都修煉到長生境,以他這樣的境界,根本不需要用爐鼎來修煉。
當然,如果段驚野想用爐鼎突破聖元境,倒也說得過去。
沈冰瀲冷冰冰地說:「如此甚好,希望池城主最好記住,要不然阿九會生氣的,下次可就不是吊在城門上那麼簡單。」
池山海如何不知她的威脅,要是平時,一個合道境的小輩居然敢在他面前放肆,早就被叉出去。
然而沈冰瀲背後還有一個沉霧非,就算她說得再難聽,也只能受著。
池山海心裡憋屈,面上不敢流露出絲毫,好聲好氣地保證一番。
沉霧非捧著匣子回房。
魔蟒湊過來,看了眼匣子裡的龍鱗,催她趕緊吸收了。
它對她的身體情況非常清楚,這次她和段驚野動手時,她的身體崩潰的趨勢又開始加劇,這也是它最惱火的。
沉霧非在它的催促中,伸手拿起龍鱗,龍鱗化作一道光飛入她的身體裡。
很快,蒼白的面容浮現淡淡的粉色,更襯得明眸如水。
魔蟒瞅著她,用尾巴小心地戳了戳她的手臂。
「挺好的。」沉霧非面上含笑,「這是第四片龍鱗,可能再吸收三片龍鱗,就能修復我的身體。」
當然,前提是,那些龍鱗都蘊含魔龍強大的力量。
沉霧非看向面前的魔蟒,伸手握住它的尾巴尖,問道:「你當初為何要退鱗化蛇?變成這般模樣?」
甚至將魔龍的力量都匯集在龍鱗上,讓龍鱗分散各處。
難道當時遇到什麼危險,讓它出此下策?
魔蟒的注意力放在被她握住的尾巴尖上,心不在焉的,哪裡聽得清楚她在說什麼,忍不住往她身邊蹭了蹭,然後滑上床,盤在床上,拍了拍床褥,示意她過來歇息。
沉霧非見狀,不由失笑,沒有再問。
既然已經拿到龍鱗,便不必在荒原城待著。
沉霧非決定離開。
正好,荒原城距離妖族之地極近,可以去妖族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