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我當時放那話的最後一行他們可能沒注意,畢竟光顧著惦記我這張臉跟身體去了。」
他垂眸這麼磕菸灰的動作硬生生的勾出了種說不出的荷爾蒙那勁兒。
很性感。
「最後那行是,跟我對賭一局。」
「所以前後合起來應該是,贏的人可以來我房間,跟我對賭一局。」
而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陸遲野突然勾住岑阮下巴,低頭在她唇上叼咬了下。
「你也知道,一個人想闖片天有多難。」
「我又那麼快速的想要站你身邊。」
「違法亂紀的事兒不敢,怕哪天你不小心知道會弄髒了你耳朵。」
陸遲野說著懶洋洋的哼笑了聲兒:「只能靠玩點兒小心機來搭我的摘星梯了。」
岑阮抿著唇,視線不偏不倚的直直落在陸遲野那張痞壞至極的帥臉上。
摘星梯。
她眼睫微動。
跟下意識似的,不自覺的往下,落在了他鎖骨陷窩裡那顆隨著他晃動的光澤感特別好的黑鑽上。
亮晶晶的。
真像黑夜裡最閃耀的星星。
不止摘了,還被他炫耀似的戴在了那兒。
剎那間,好像有什麼畫面蹭的在岑阮腦袋裡閃過。
正要抓住仔細回想的時候,陸遲野突然捏了下她耳垂。
岑阮驀然回神,就撞進他那雙凝重的眼神里。
「真的。」
「你別不信。」
「我記得當年有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在賭場闖到了最後一關,特直白的就是奔著我去的,黑市賭場裡的人跟她怎麼解釋都不通,一根筋,愣是要去我房間,最後我為了守住清白,裝了三天三夜的病,能漏在外邊的皮膚上全畫滿了紅色痘痘,跟傳染病似的,瞧著就特嚇人。」
「但那小姑娘也是個虎的,跟不怕死似的開門就往要往裡闖,還非要我給她跳支舞,跟初生牛犢不怕虎似的。」
「最後沒轍,我他媽被那年紀輕輕的小虎姑娘逼的從窗戶上跳走了。」
岑阮:「……」
她繃著張臉面無表情的看他。
陸遲野跟她解釋:「真的。」
「你看看四年前那時候,我們擱酒店做第一次的時候,我都快瘋了。」
他跟爽到事後仔細回憶似的:「男人在第一次的時候又澀又狠又要命。」
「你應該很清楚的寶貝兒。」
岑阮:「…………」
陸遲野咬著煙沖她輕笑:「別的帽子都可以扣,就是我的清白不能。」
「那可是老子拼了命替你守住的。」他話音忽然停頓了那麼一下,轉而唇角極瘋的一扯:「最乾淨的陸遲野。」
岑阮:「…………」
她木著張漂亮的臉。
陸遲野捏她臉玩兒都不給表情了。
「?」
「不是,你這什麼表情啊?」
遲疑了一下陸遲野強壓住心裡的忐忑故作輕鬆的跟岑阮問:「大小姐。」
「你不會是嫌棄我手段髒吧?」
看岑阮沒說話陸遲野心裡更沒底了,開始慌。
「我不敢告訴你就是怕你覺得我不夠那麼光明磊落。」
「可是阮阮。」
「那個時候我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有這樣我才能迅速發展自己,然後體體面面的站在你面前——」
「陸遲野,我當初去過黑市賭場。」
陸遲野話還沒有說完猛不防的聽見了岑阮這句。
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岑阮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把身體靠進了椅子裡。
又把之前那根從他這兒搶走的煙咬嘴裡點燃了。
似笑非笑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
「你拼命裝病,最後寧願跳窗跑掉也不願意磕個面送個舞的虎姑娘。」
「是我。」
「?」
岑阮這話一出直接給陸遲野難以置信的愣住了。
岑阮唇邊那笑勁兒愈發的濃,陸遲野就他媽看的心裡愈發的慌。
「我當年就是為了想找個長得特帥的,身材特好的男人給我養養眼,陪我玩兒。」
「聽說了黑市賭場有個長的帥到性感的,很頂,我就來了,還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自己個兒家當全砸進去了不說,還跟趙沫支了兩個設計稿的錢差點兒把自己賣給她。」
「好不容易闖到最後。」
「結果他跑了。」
岑阮說這話時要多平靜有多平靜,真的。
就跟在闡述別人的事兒似的。
眼神卻始終分毫不移的落陸遲野臉上。
似笑而非的。
陸遲野動作十分緩慢的眨了下眼,簡直茫然到不敢置信:「?」
第116章 大小姐,我這聘禮你接不接
陸遲野特緩慢的滾了兩下喉嚨,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你是說……那個怎麼都說不聽的犟小姑娘,是你?」
「也就是說,當年我千方百計往外躲的人,就是我他媽想方設法想要靠近的人。」
這事兒說出來陸遲野自己都沒法兒想。
當年他隻身在黑市賭場裡混的時候才十五六歲。
岑阮也不過十八九歲。
剛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