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阮這會兒已經喝第五杯了,還都是挺烈的威士忌,被酒勁兒暈染的眼尾又軟又媚。
她擱沙發里懶洋洋的給黎之悅回消息。
[啊?他在怎麼了,又不吃人,你慫個什麼勁兒。]
黎之悅:[呵呵,他是不吃人,但我吃了他。微笑•jpg]
岑阮:?
她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什麼,整個人一瞬間都精神了。
她找了個位置躲著點兒跟做賊似的問黎之悅:「那回!你做了!?」
「啊。」
「不止。」
黎之悅皮笑肉不笑的又扔出個炸彈:「我上回不是說要跟網戀對象面基結果沒面成嗎。」
「那對象就是他。」
喝了點兒酒的岑阮CPU都快給給干燒了:「……?」
她憑著僅剩不多的理智回了黎之悅一句:「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
「別怕寶貝,我們這兒人多,沒人會發現你的小秘密。」
嗯?
黎之悅忽然茅塞頓開似的。
反正來都來了。
江斯景什麼都不知道,她要還這麼慫唧唧的,將來怎麼成海王大事兒!
想明白的黎之悅當即就推開了包間門進去,湊岑阮跟前倆人就開始喝酒。
江斯景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便收回。
陸遲野雖然時不時的喝酒、跟賀宿淮他們打局桌球,但注意力一直都在岑阮身上。
看她抱著酒杯不撒手。
那樣兒,擺明了就是要把自己往醉的方向弄。
他一開始沒攔,由著她,但這會兒看她有越喝越歡的勁兒了。
那酒又烈,怕她身體吃不消,陸遲野就不敢讓她喝了,去擋她酒杯。
岑阮就那麼歪著腦袋看著他數秒,然後動作遲鈍的把自個兒臉挨他手上蹭了蹭。
女人鼻側那顆漂亮的細痣就這麼直接落在了陸遲野眼底。
聲音從來真的沒那麼軟過,軟的他心尖尖兒都疼。
「陸遲野。」
「我今天很想喝酒。」
「你能不能別攔我。」
她今晚要是清醒著,肯定會做噩夢的。
那是她不敢面對的噩夢。
她知道自己恐高,一旦站上去了,即便好好的下來,她晚上都會做噩夢。
媽媽從高樓跳下來重重砸在她眼前的那個噩夢。
血淋淋的。
無論她怎麼掙扎都跑不出來,跟周遭都被那血色包圍了似的。
徒留絕望。
所以她從來不去碰這個雷池。
可是今天,她碰了。
陸遲野看著她,深滾了遭喉嚨,很耐心的哄人:「會傷身體。」
「可是我很痛苦啊。」
可是我很痛苦啊。
就這麼一句話。
徹底讓陸遲野鬆開了想拿她酒杯的那隻手。
他怎麼捨得她痛苦。
只能由著她喝了,只是幫岑阮換了酒精度數低點兒的,酒醒不頭疼的那種。
他就擱旁邊陪著。
打算今晚就照顧這醉鬼了。
但很快,他就有點兒後悔了。
岑阮跟黎之悅還有趙沫那仨人湊一起跟銷酒窟似的。
幾千萬的酒到她們手裡就跟什麼似的一通亂倒。
旁人根本插不上一丁點兒。
最後不知道是這仨是在玩兒遊戲還是怎麼的。
黎之悅突然指著江斯景特認真的說:「我知道他屁股上有個肉粉色小胎記。」
岑阮轉頭衝著陸遲野就是一句:「今晚我們一起睡啊。」
第50章 特製煙好像壓不住我的情況了
「……」
「???」
剎那間。
整個包間裡突然就變的安靜到落針可聞。
就連一向最喜歡搞事情的賀宿淮都愣住了。
他視線錯愕至極的在那四個人身上來迴轉。
陸遲野一直都在追那漂亮姐姐。
進度已經快到了要睡一塊兒了?
還他媽是漂亮姐姐主動開的口?
我操!
他小遲爺這性冷淡怎麼受得了?
還有……
黎之悅這什麼情況?
怎麼對江斯景屁股上那小胎記都了如指掌?
他都沒看到過!不!清!楚!
這麼想著,賀宿淮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突然就跟個好奇寶寶似的張嘴就是一句。
「江斯景,你屁股上真有個小胎記啊?長什麼樣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