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只聽門裡傳來鐺的一聲巨響,似乎是某個不長眼的雄蟲被嚇了一跳,腳踢到了硬物上。
想叫又叫不出來,只能不斷的倒吸涼氣。
菲利克斯:「走吧,咱們回去。鬧了一天了,你也該早點休息了。」
羅蘭向前一步,如鷹隼一般的眼神盯住了面前的菲利克斯。
「就這麼走了?我沒聽錯吧?」
菲利克斯居然能忍得下這一口氣?
他們三個人之間的爛帳可以之後再算。可自己家的雄蟲都被欺負成這樣了,讓人往家裡潑血,都不吭一聲?
「這還是我認識的菲利克斯嗎?真的不是被奪舍了嗎?」
菲利克斯根本不理羅蘭的問話,牽住雪諾的手向下走去。諾諾已經困的快連眼皮都睜不開了。
一邊走,菲利克斯一邊和雪諾交代:「今天晚上你和我們換房間吧,我去睡主屋,你去睡客房。」
「不用擔心,有我和羅蘭在,他翻不出什麼花來。」
剛剛還昏昏欲睡的雪諾立馬清醒了,眼睛裡滿滿的都是驚喜。
什麼?自己去睡客房,臥室留給羅蘭和菲利克斯?
羅蘭!你聽見了嗎!
你要和菲利克斯睡一個房間了!
我寫的那些黃色小秘籍你這些年有好好複習嗎?
上啊,皮卡丘!
時不我待,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放過去的。
眼看自己磕了多年的be cp,馬上就有機會發展成happy ending了,雪諾臉上不可抑制的浮現出了詭異的姨母笑。
不斷給羅蘭使眼色,眼睛眨的都快抽筋了。
羅蘭看著雪諾臉上不斷抽搐的恐怖笑容,不知道為什麼背後涼涼的。
羅蘭不動聲色的看著,白月涼送了一杯溫水進雪諾屋裡,又重新給雪諾蓋好了被子。
關上門,只留下了一盞昏黃的小夜燈,他就出來了。
完全不給雪諾悄悄給羅蘭遞話的機會。
羅蘭只能從門縫裡看著被菲利克斯打包成了蠶蛹的雪諾躺在床上,眼睛死死盯著自己,口中念念有詞。
「上啊!上啊!皮卡丘。」
「抓住機會啊!崽!」
然後不情不願的被菲利克斯關在門裡。
羅蘭:皮卡丘是誰?
躺在床上,雪諾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平靜,緊握雙拳。我一定要做好羅蘭的助攻,拿下菲利克斯!
這個糖,我磕定了!
門外的羅蘭早就憋了一口氣,門一關上他就開始質問菲利克斯:「你就是這麼護著他的,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了,你讓他回去睡覺,當縮頭烏龜。」
菲利克斯慵懶的掃了羅蘭一眼,徑直走進了那間鮮血淋漓,效果極其恐怖的主臥。
原本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燈火點點的落地窗,現在什麼都看不見了,只有一片血色。
他走到窗邊,看著這一片血紅。手指尖爆出小小的電流。
不知道為什麼在菲利克斯身邊,羅蘭就管不住自己,不由自主的想和他搭話,哪怕對方不理會自己。
「沒想到啊,我們兩個死對頭,居然也能和平的共處一室。」
「羅蘭,很高興和你重新認識。」
「謝謝你,在我不在的時候替我照顧諾諾。」
菲利克斯笑了,他笑起來清冷又溫柔,一頭銀髮撒滿星光,骨子裡透出那種軍人身上特有的冷冽感。
羅蘭晃了神,愣在原地,他從未見過菲利克斯笑過,只覺得這笑攝人心魄。
他來不及多想,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房間裡震盪開來。
震動自菲利克斯的手上傳導到了整棟建築的承重牆上,然後彌散開來。
菲利克斯笑了,他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樓上的雄蟲艾倫往樓下潑完了豬血,又心滿意足的洗了個澡,頭髮都還沒有吹乾,渾身濕漉漉的,便穿著一身睡袍罵罵咧咧的從浴室走了出來。
「慫包,有種你繼續敲門啊。」
「有種你繼續拿著棒球棍上來啊,你看我舉不舉報你就完了。」
「帶著兩個雌蟲上來,就覺得我會怕你嗎?誰還沒有幾個舔狗了。」
「雪諾,你算老幾啊敢和我斗,白痴」
「明天就把鴉青叫回來,我看這下誰還敢護著他,雪諾就是最好的下場。」